还是她一手带大的。
想起过去的岁月里,虽然有些无奈,但是季旋也是为了家里好,木清竹一边给季旋擦脸上的泪水,一边强忍着要哭的心情。
阮沐天起身站起来,朝着病房的窗户走过去,到了窗口站在那里站着,儿子阮瀚宇坐在窗口坐着,整个病房里面都充斥着阵阵阴霾,空气都成了苦涩的味道。
阮沐天做梦都没想到,年轻时候的一个错误,酿造了这么大的祸根。
央家未免做的太过分了。
一刀下来要断送的不是阮家在京城的辉煌,也不是阮家在世界上的名誉和地位,而是阮家的命脉。
央家不除,他死不瞑目,杀子之痛犹如万箭穿心。
阮沐天缓缓闭上眼睛:“明天我会去自首,你看着办吧。”
阮沐天说道,阮瀚宇抬头看去,淡然无波的目光似乎不吃惊,早就想过的一个事情了。
父子都没说话,木清竹抬头看着阮沐天:“您的年纪大了,婆婆现在这样,公公要是走了,婆婆就好不了了。”
阮沐天没有回头,轻声叹息:“央家太过分了,不能就这么算了,不管是惊世还是惊云,都是我阮沐天的心头肉。
杀人不过头点地,他们要是杀了我也就算了,偏偏他们不杀我,要在我心口一刀刀的割肉,这口气,死也不咽下去。”
阮瀚宇起身站起来:“爸,把这件事交给小宝,惊世现在的样子,如果不给他一个机会,他也会出事。”
阮沐天看向阮瀚宇,良久:“刀锋再冷,没有握刀的人,也是无意义,央家的刀锋不冷,但是握刀的人够狠,这是我们阮家最失败的地方。”
“不见得我们不狠,这次的事情,或许是个转折点。”
“就怕转折后,人已经不是人,是个魔物了。”
阮沐天说话的时候木清竹忍不住又掉了两滴眼泪,而后木清竹躲开了。
看到木清竹去了洗手间里面,阮沐天说:“去看看吧。”
阮瀚宇这才走去洗手间的门口,敲了敲门,要木清竹给他开门。
木清竹忙着擦了擦眼泪,从里面才出来。
见了面阮瀚宇捏了捏木清竹的下巴:“一切都会好奇来,惊世也会没事,我已经联系了国外的专家,我们带惊世去看病,什么时候好了,什么时候再回来,这里交给景成瑞,他会帮我们照顾小宝。
爸妈这次也跟我们去,我们先治病。”
木清竹呜呜的哭了起来,扑进阮瀚宇的怀里,哭的撕心裂肺。
门外的阮惊云缓缓闭上眼睛,坐在那里如同是一块石头一样,一动未动。
今天踏雪和无痕也都在这边,他们不敢进门,害怕看见阮惊世睡着的样子,只能躲在门外伤心。
特别是踏雪,早就被泪水淹没了。
安然第二天去看阮惊世的时候,阮家人已经都不在那里了,病房的外面一个人都没有,安然走到阮惊世的病房门口,推开了门看着里面空荡荡的房间,病房里面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留下过,一丝的蛛丝马迹都没有。
安然转身去看,欧阳轩已经去找医生护士了,结果医生护士告诉他们,人已经走了,昨晚就走了,手续是早上办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