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过言语上的不通不熟我们可以多聊聊,身体的不熟就只有……”
这不是他的本意,只是慕容隐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在挑战着他的底线。
他是城府深,可是也不代表就没有底线,慕容隐,你知不知道……我的底线是什么?
我讨厌你这么贬低自己,这么轻生。
她一只手握紧了杯子,突然抬手要往他脸上泼过去,刘楚熙眼疾手快,摁住她的手。
“你这样下去,不曾有顾虑吗?”
水温如此烫,她就那么迫不及待的往他脸上泼,他应该说她腹黑心狠,还是防卫得当。
“什么顾虑?”她笑了,笑的心花怒放,甚至快让他抑制不住要给她一拳的冲动。
刘楚熙捏住她肩膀的手死死的抓紧,慕容隐忍不住们哼一声,柳叶眉更是蹙起。
“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他松开她,一步也不曾回头的离开了。
慕容隐眼睛空洞的望着门因为他的关合发出压抑的声音。
整个寝宫此刻都帷幔着压抑的味道,这里仿佛还余留着他未走之前的味道。
慕容隐双眼逐渐下来两行泪珠……
刘若止在宫里正急得团团转,她有些后悔把这样的事情交给灵若这样吃里扒外的人做了。
她怎么就相信灵若能把事情办好呢?自己这次简直是自欺欺人。
“夫人,夫人,奴才还没有打探到,藏月阁现在风声有些紧,但是主上留在那里是不曾有错的,现在怎么办呢?”一个奴才火急火燎的跑过来,尽自己所知道的汇报情况。
刘若止现在隐隐有些担心了,倒不是怕其他什么的,只是璎美人现在那么得宠,主上恨不得一颗心都扑在那贱人身上。
不知道他会不会为了璎美人而怪罪自己,惩戒于她。
她不怕被惩戒,只是如果主上因为璎美人的事情不肯原谅自己,她还不如去死。
这无疑是自己最在意的事情了。
“在探,”刘若止扶着眉心,尽量让自己冷静点,那太监刚要下去,她又叫住了,“等下吧!”
“小心点,别被发现了,不然提着你脑袋过来见我。”
“是,是!”太监知道刘夫人不爱打晃子,她所决定的,所说的,一般是不会有假了,自己办不好,十成也会人头落地。
刘若止瘫坐在躺椅上,摸着额头,闭上双眼,只是没有睡着,而是在想着什么对策。
半时辰后,那奴才再次跑回来,“夫人,查到了些。”
“快说!”她心急的要命,声音带着迫切。
“主上现在已经不在藏月阁了,走了一个时辰了罢!”
“还有吗?”
“还有,灵若被处死了,奴才问了别人,据说被打的血肉模糊,都看不清人样了,死的很惨,以后拉出藏月阁了。”
刘若止神情突然近乎绝望,主上定是知道自己要害璎美人的事情了。
他没有过来是不是因为自己家族的势力?一切怎么会这样呢?
览书房
寝殿门前的台阶上,刘楚熙静静的在看月亮,此刻,他放下了一身的包裹,像个寻常人一般坐在台阶上,双手相叉,下巴搁在上面。
【主上,咱们二人不熟。】
她怎么就轻而易举说出来了呢,甚至没有想过她的一句话会不会伤到人。
他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如此境地的呢,他想挽回,非常想。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刘楚熙感觉的到,即便自己如何努力,仿佛一切都如同过往云烟,早就烟消雾散。
如果终点是放手,他不会,也不愿。
可是如此的去束缚二人,让彼此痛苦,真的是自己所期望的吗?
慕容隐从什么时候起,已经占据了他的心,占的满满的,甚至于他而言,是他生命里的一部分。
总之不是十三年前那个女孩了,他爱的人是另一个世界的女人。
一个不小心闯进了这个世界,同时也闯进他心房的人。
“咳咳咳!”回忆是美好的,却被他的咳嗽声所打断了一切。
刘楚熙皱着眉,不受控制的倚在门边,一直在咳。
喉咙因为他的用力而泛着火辣火辣的痛处。
他轻轻摊开了手掌,在手心处是一摊血,看上去好像更严重了。
刘楚熙若无其事的重新合上手掌,倚在门边,继续回忆从前的过往云烟。
神色如初。
除了他唇角存留的血有些触目惊心外,真的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瑕疵,仿佛刚刚那个咳嗽的人不是自己。
如果他与隐儿的故事还有后世,他想倾尽一切去偿还她,去宠她爱她。
可是现在的自己真的不能满足她一切了,他的存在只能让她难过痛心,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