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
“等等……”宇文翔锋这才不得不出声了。
“啊……”失声惊叫,秦荣似乎是被宇文翔锋的声音吓了一跳。
“是我。”
“你,你怎么打我的电话了?”秦荣的声音颤抖了起来,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娇媚与平静无波了。
“怎么,你不想我打给你吗?”宇文翔锋的声音充满了揶揄的意味。
“不……不是,我只是没想到而已,翔子,你现在在哪里?你要见我吗?”有些迫不及待,秦荣甚至听到自己心口那勃发的跳动了。
“先讲电话,然后我再约个时间与你见个面。”
“哦,你说。”秦荣紧张极了,在听到宇文翔锋的声音时,她的心仿佛要跳出了嗓子眼,曾经,他说过这一辈子也不要见到她的,否则,他会让她生不如死,想起他恨恨的声音,她到现在还毛骨悚然。
所以,这么些年,即使是同在一座城市里,即使她也有他的消息,她也不敢与他接近,环佩是怎么死的她比谁都清楚,她可不想再做第二个环佩,她要好好的活着,所以,能离宇文翔锋有多远就离多远。
宇文翔锋是她惹不起的人物。
“可儿是不是还活着?”宇文翔锋沉声问道,一边问一边眸光扫向病床上的骆晓雅,他的心在期待,期待眼前的这个女孩就是他的可儿。
可是,记忆里那个血肉模糊的小身体又怎么解释?
他不懂,他真的不懂,从前,他是那么的不愿意回想起那个画面,因为,那画面常常让他痛不欲生,可现在,他却要拼命的记起,甚至想要想出来那个模糊的小人是什么样子的。
“这……”
“你说,只要你说实话,我饶你不死。”宇文翔锋给了秦荣一个肯定的答复。
“真的?”秦荣的声音里露出欣喜,知道经过了这么些年自己与宇文翔锋之间已经再也没有可能了,可她,还是忍不住的怕他,怕那个记忆里俊美无俦的男人,如今,他也老了吧。
“真的。”很笃定的一个语气,也给秦荣吃了一颗定心丸。
“好,那我告诉你,可儿还活着。”秦荣终于说了,背负了二十几年的一个秘密就要从此不是秘密了,她突然间的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这是她从前怎么也没有想到的。
“那可儿现在在哪儿?骆晓雅是不是就是可儿?”宇文翔锋急了,怕引起误会,他直接就喊全了骆晓雅的名字。
“是的,翔子,我帮你养大了她,翔子,你要怎么感谢我?”
“嘭”,手机被挂断了,宇文翔锋根本不再理会秦荣,这一刻,他的泪水真的涌了出来。
“可儿……可儿……”低低的念着,“你是可儿。”他走近骆晓雅的床,他伸出了手,可是他的手举在半空却怎么也落不下去了,他怕他吓着了骆晓雅,他的手就那么的停在半空,他颤抖着声音说道:“可儿,你是可儿,你知道吗,你母亲说了,你就是可儿。”
也许,这是他一辈子中第一次这么畅快的落下泪来,只是由于这场惊喜太意外了。
秦荣的话,再加上眼前这张与艳青神似的脸,由不得他不相信了。
艳青去了的时候,他也不曾这样流泪过,可此刻,失而复得的喜悦让他真的落泪了。
骆晓雅的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她低喃道:“我真的是可儿?”
“嗯,你是可儿,你就是可儿,阿荣荣已经说了,晓雅,你是可儿。”他伸手就要拥住她,可骆晓雅却下意识的一闪,她想起了艳青,艳青死了。
“为什么你要害死艳青?”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宇文翔锋拼命的摇头,他害怕,害怕骆晓雅误会他,很害怕。
“可她的日记里分明就说是你和阿荣荣追着她她才失足坠楼的。”
“日记?在哪里?你拿给我?”宇文翔锋似乎压根就不知道艳青还写过日记。
“在吕先生那里,不在我手上。”骆晓雅摇头,“我都看到了,什么都看到了,艳青是从十八楼的楼顶坠下去的,是不是?”
“是的,啊,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那是怎么样的?”骆晓雅灼灼的目光眨也不眨的盯着宇文翔锋,如果她真的是可儿,她要知道所有的真相,她要为艳青报仇。
“不,艳青不是……”宇文翔锋有些语无伦次,他的身体开始剧烈的颤抖,那样子与他先前在他扫住处昏倒之前的样子没有什么两样,骆晓雅急忙的按下了床头的按铃,“快来人,快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