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她趴在他的胸前,玉手轻扬便落在了他的胡子上,突然间的很想要让他刮掉他的胡子,是不是那胡子下面又有一张面孔呢?
“阿翔,我想看你刮掉胡子的样子?”想要知道那熟悉的感觉到底因何而来,她的第六感一向不错,不会错的,她从前一定认识他。
修长的两指捏了捏她的鼻尖,“要是真刮掉了,我可就不是阿翔了,那会很难看。”
“可你现在象个老家伙。”
“你嫌我老?”
“我想让你更年轻。”笑咪咪的答,就是看着他的胡子不顺眼。
“那样你会后悔。”
“有什么可后悔的?”没见过这样自大的男人,什么都认准了一样,可她现在,绝对不会再上当,她的眼睛已经被她自己擦得雪亮雪亮。
“只要我的胡子刮了,到时候,会有很多女人来追我,你不吃醋?”他吐着他的气息,带着浓烈的男人味道,不得不说,即使是此刻蓄满大胡子的他也充满了诱`惑女人的魅力。
“那好吧,就留着。”身子一起,她滑离了他的身体,“阿翔,订房间的时候就说好了的,你睡地上。”手插进了睡衣的口袋,她居高临下的让他挪出地方给她,那是属于她的地盘,她要睡床上。
“喂,骆晓雅,你不会真的这么狠心吧,地上怎么睡?”
“铺一条被子,再盖你的大衣就可以了。”她捞起床上的被子扔到地上,准备与儿子合盖另一条,“这被子给你。”
“骆晓雅,我会感冒的。”
“那我喂你吃药。”
“我会腿抽筋的。”
“那我帮你揉揉。”
“骆晓雅,你……”他仿似忍无可忍。
“快下来,我要睡了。”无视他半`裸的胸膛,她现在对他一点感觉也没有了,她只在陪着他一起走过他设计好了的戏中。
当走到了尽头,就是她与他分道扬镳的时候。
“骆晓雅,我发誓我绝不碰你一根手指头,好不好?”哀怨的看着她扔到地上的被子,他不想去地上睡,他想拥她入怀美美的睡上一夜,反正,在一切还没有明朗化之前,这个女人就是属于他的,他想要怎么样就怎么样,目光落在她胸前的睡衣上,舔了舔唇,他甚至在开始想象那睡衣之下的女人是什么样子的了,他还记得,记得那一次在别墅时的翻`云`覆`雨,那一次她千娇百媚,可今天,少了上官虹的帮衬,她又是回复到了从前的那朵刺玫瑰,让他难以采摘。
昏暗壁灯下的女子嫣然一笑,却是风情万种,这是在从前她身上从来也没有表现出来的一种绝对特别的气质,她可以把清纯与娇媚无比矛盾的揉和在一起,却居然一点也不做作,“阿翔,等我们结了婚才可以在一张……”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直接最后他什么也听不见了。
“好吧。”他不想吓坏她,她很胆小,她是那种需要保护的小女人,轻巧下了地,人就站在她的面前,高大的身形笼罩着骆晓雅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急忙弯身铺好了被子,再拿过他的大衣,“阿翔,睡吧,这样明天才有精神。”
小鸟依人的语气,他信了。
却没有想到,她所有的城府都是向他所学,他的不动声色,他的不顾一切……
其实所有,都是肮脏的,可又不得不去揣摩,学透。
人活着,就只一个累字了得。
只除了跟着枫才不累。
却是她自己亲手甩了枫。
如今,又有何面目去见枫呢。
他也不见自己了。
“晓雅,我们什么时候结婚?”这问题,似乎是有些快,可她刚刚提了起来,再加上翁菁瑜给过他的承诺,只要他与骆晓雅结婚了,那么,小琪的事就迎刃而解了,小妈,到底为什么?
他终于还是问她了,想不到,她与他还是要走到那最后一步,原本是想要慢一点的,可现在,她与他注定了就只有最后的伤害了。
软语温言,仿似羞红了一张脸,骆晓雅轻轻搂过儿子,道:“你做主就好,什么时候都好。”
“真的?”不可置信的反问,他原还以为要费一番周折呢,可此刻,他觉得应该不会了。
“随你的意,”她还是从早起就开始的淡淡的语气。
说完,人已经阖上了眼睛,想要睡了,再也不想面对阿翔。
一点也不。
因为,他让她的人生,已不再旖旎。
因为,他让她的心,开始荒芜。
却睡不着,怎么也睡不着。
心乱如麻。
眼前,闪过阿翔,闪过枫的容颜,她要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