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也无用!我仍旧在下坠,周围没有火的声音,恢复了安静,但谁他妈的需要这安静!?在那死一样的安静里,我忍不住的爆粗口也没人听到,而我还在无尽下坠,一如既往的绝望、难熬,然后竟无比渴望一件事——
渴望着,这次发狂如果乱跑的话,直接烧死我得了!
反正我这么活着,只会给周围人全部带来伤害甚至是死亡,我还不如死了!
却……
身子一抖,我在求死的欲望里,又再度有知觉了。
身体恢复知觉的时候,我还听见熟悉的声音在喊我——
“桃子!桃子醒醒!”
是沈御臣的声音。
缓缓睁开眼,我就看见沈御臣的银色面具和白发,而后,也看见我们周围已无大火,在一个新的房间、四处都亮眼的很。
这嗯了一声,我被沈御臣扶着坐起来——
“没事了,没事了。”
沈御臣少有的给我以安抚口气,而我只是再度嗯了一声,就咬住下唇看着眼前房间——
这应该是个新房间。
眼前这间屋,是一个布满镜子的房间,而镜子四周又布满了夜明珠,环顾四周一圈,我目光落在那边角门前的铜像上,夜明珠的光绿油油,惨兮兮的照在那缠绕着锁链的铜像上,布满锈迹,又闪着绿光,看起来阴森可怕,可是……最阴森、最可怖的难道不是我自己么?
“桃子,你别嗯,说句话。”
当沈御臣这么说的时候,人就在我旁侧,而我……一把推开了他!
大概是方才又打了掌心雷,我身体竟然有点虚,不过是推他一下,他没动,我却一下摔在地上,呛着脸疼,但是不打紧,不等沈御臣再扶我,我一咬牙的迅速爬起来往前走——
“我没事,不用你管!你也不要过来!”
我说的时候,人飞快站在那布满镜子、又光徒四壁的房间一角,沈御臣当然没搭理我的话,继续走过来,“桃子、你不用担心会伤到我,你要知道,不仅白虎神可不死不灭,鬼菩萨亦是。”
沈御臣说的这话虽冰冷,可隐约感觉他的话有醋意,不是自作多情,是因为我了解前世,我明白他的意思是说——
他吃醋我把白虎神力给了傅斯年!
但醋意就醋意吧,我现在也懒得搭理什么,我只想让他走、让所有人都走!
我这不定时炸弹的爆发频率越来越高,还毫无征兆,床上时候就忽然出来、刚才又是,两三次了……我实在是不敢再让身边呆着人,可是沈御臣这里,我没办法赶走他,因为依照我对他的了解,他一定会用蛊痛死我,然后我妥协后,自己回头再还以十倍的痛苦。
说白了,这就是个白痴木头疙瘩!
白痴榆木疙瘩还在朝我走,看着他越来越近,我急吼吼的怒道:“你站着!别过来了!我会伤到你!”
左右不能晓之以理,那我就动之以情吧!
“师父,我怕我伤到你,你就体谅一下徒儿关心师父的心行吗?”我这么说的时候,好容易才看见他停下来,居然是带着笑意说的——
“呵,好!那为师就收下徒儿的关心。”
他说时,我就差说一句谢天谢地,并且环顾四周的镜子没有看见白无暇,也没有问,因为我觉得她可能……已经死了一条命,然后离开了。
这么想的时候,心中闷闷的很沉重,可是下一秒,倏地一下提起来,因为身后传来一个淡淡熟悉的低沉男音——
“夫人如此关心小僵尸,就不怕为夫心生醋意。”
傅斯年的声音传来时,我差点就跳起来,然后一瞬间明白过来沈御臣为什么笑!
刚才我还以为沈御臣是因为我关心他才开心笑出来,谁知道居然是……傅斯年在我身后!
等等,傅斯年……在我身后?
倏地,我脑子里又一个事儿蹦出来,那事比傅斯年吃醋还重要,那就是——
沈御臣这个榆木疙瘩我还没赶走、我后边儿又来了一个狗皮膏药!
大黑牌的狗皮膏药,只要出现,基本上是甩都甩不掉……
“夫人怎么不说话?”
傅斯年说的时候,我这有些烦躁的回头,脑子里飞速想着怎么让傅斯年也离我远点的时候,忽然在转头瞬间怔住——
“这……”
我那一刻真真是吓着了,因为在大黑牌狗皮膏药的身后,还有他的帮手甚至老情人!
站在傅斯年的身后的晋东、林风眠,黑白无常分别冲我颔首、他们这些人我不意外,可是,朱雀安玉为什么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