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一下打击太大,回到人间大哭的瞬间,脑海里竟是什么都没有——
和傅斯年的回忆没有;
对傅斯年的愤怒没有;
甚至,我连被误会的委屈感也没有!
我只是嚎啕大哭,心里一片空白的哭,仿佛只有发泄出来才会舒服些。
而在我放声大哭的时候,沈御臣就没说话了,只是默默地递过纸巾还有水杯,最后,又扯个金钟罩,想来他是怕我哭声太大,吓到左右客人。
我们还在宾馆的,不知哪的宾馆。
没有傅斯年,我在哪里,好像都无所谓了。
起初我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只知道我醒来的时候,外面好像是傍晚和夕阳,而我哭累了的时候外面已经天黑。
望着漆黑的天,我也真的是哭累了,嗓子哑了,眼也肿成了一条缝,望着沈御臣道——
“师父,你是不是觉得我自作自受,所以,才没安慰我,让我别哭了……”
我说的时候,声音还带着哭腔,而沈御臣不知第多少次,给我端来一杯新的水——
“不是,只是为师低估了你的战斗力。”
沈御臣说的我一愣,“战斗力?”
我声音沙沙哑哑的,显得倒是蛮温柔。
沈御臣颔首,他这时候穿的是现代的装,浅蓝色衬衫,短发,这说着,看了看腕表,“为师本以为,你顶多能哭一个小时,可到现在为止,你哭了整整四小时二十六分钟,累么。”
我被说得一愣,望着他那面瘫冷峻的脸,摇摇头:“还行,不累。”
大约是真相大白了,我再看沈御臣时,居然没有了那种他喜欢我的感觉,然后忽然一下感觉很尴尬,有种说不出的别扭,还有很多的愧疚,于是直接对他说着——
“对不起,师父,之前是徒儿误会了你。”
我没有说具体误会的什么,我哪好意思厚着脸皮再说他喜欢我?那可真是臭不要脸了。
沈御臣摇头,并未在意的样子,神色淡漠,声音也一如旧的冷淡和正经——
“没关系,反正为师也被你误会习惯了。”
他说完这话,迅速的转了口:“对了,你现在心里舒服了么?为师记得,女人难过的时候,必须要哭出来才会心情好,而且,还不能哄,越哄越哭。”
当沈御臣再度一本正经的用那张面无表情脸说出这番话时,我真是哭笑不得,但是这时候着实还难受,便只是说了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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