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弦语气不耐,中气却不如以前足,“交警那边怎么办?”
“就是一件正常的车祸呗,你们私了。”王琦的语气和之前一样阴森可怕,“所以你就自己找安阳‘协商’一下该怎么解决。”
“那录像……?”
“我已经解决了。”
傅子弦安心的挂了电话。
夏婉婉拎着粥和祁白一起出现在病房门口。
“子弦,祁白来看你了。”
夏婉婉走到窗边,打开一次性饭盒。
祁白加快了步子走到傅子弦身边,第一次没有用吊儿郎当的语气说话。
“大哥,感觉怎么样?”
傅子弦微微点头:“不是什么重伤,休养一下就好。”
祁白脸色凝重,趁夏婉婉不注意时凑到他耳边,轻声问:“安阳要怎么处理?”
“问他的目的是什么,必要时可以用强的。”
夏婉婉断断续续听见了一些话,她端着饭盒走到傅子弦面前,在祁白的帮助下把床摇高。
“你们在讨论要怎么处理那个年轻人吗?”夏婉婉给傅子弦喂了一口粥,问道。
祁白顿时语塞:“呃……”
傅子弦一言不发。
夏婉婉对祁白说:“不管你问出了什么东西都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祁白看了眼傅子弦,征询他的意见。
傅子弦微微摇头。
夏婉婉气闷,但是傅子弦现在还躺在病床上自己又不能对他做什么。
“子弦,你要相信我。”夏婉婉认真的看着傅子弦,水眸在灯光下看起来仿佛掺了蜜糖,令人心醉。
傅子弦见状无奈的叹了口气,对祁白点头。
夏婉婉微微一笑:“子弦,你真好。”
傅子弦的嘴角也忍不住勾起。
祁白捂着眼睛说:“我什么都没看见。”
夏婉婉轻拍了下他的手掌:“就会耍贫嘴。”
祁白呆了一会儿就走了,傅徽然现在在收购‘星光’,很多事要他亲自去镇场子。
傅子弦毕竟受了伤,祁白走后没多久就沉沉睡过去了。
夏婉婉用手指轻轻描绘他的轮廓,眼神中比之前多了份坚毅。
第二日,夏婉婉醒来时傅子弦还在安睡。
夏婉婉有些恍惚,这好像还是她第一次比傅子弦起的早。
以前的傅子弦仿佛有用不完的劲,哄她入眠又看着她醒来,永远都是精神十足。
现在他虚弱的躺在病床上,等着她的陪伴和照顾。
夏婉婉吻了吻他的脸颊,带着些刺刺的胡茬,磨得她嘴唇有些痒。
她走到阳台打电话给祁白:“那个年轻人说了什么没?”
祁白的声音飘忽,一听就知道一夜未眠:“我哪有空管他,和傅徽然周旋了一晚上。”
“然后呢?”
“然后公司被他收购了。”祁白仿佛下一秒就要归天似的,声音比傅子弦还虚弱,“我要去睡觉了,醒了之后再处理安阳的事。”
“快去。”夏婉婉催促道。
这个结果她并不意外,‘星光’只是一间中等规模的杂志社,傅氏如果铁了心要针对‘星光’,祁白并不能做什么。
夏婉婉看了眼安然睡觉的傅子弦,轻轻带上房门,下楼买早餐了。
江远今天上班时被告知公司破产了,祁白不在,叶兵也不在,甚至一向勤奋的夏婉婉都不见了。
他和其他员工一脸懵逼的站在原地,直到白悠翎出现。
“祁总说公司被傅氏收购了,想留在这继续工作的可以和我说,想继续和他混的注意下微信群,他会把新的工作地点发上去。”
江远立马问道:“请问夏婉婉会在哪工作?”
白悠翎看了他一眼说道:“夏经理请假两个月。”
散会后,江远跑到角落打电话给夏婉婉。
“师兄?你有事吗?”
夏婉婉的声音和平时并无二样,江远稍稍松了口气,他道:“没什么大事,白主编说你请假两个月,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我没事。”
“没事请假干嘛?”江远问道,“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你不要和我客气,有任何困难都可以打电话给我。”
夏婉婉正欲回话,手机就被傅子弦抢走,他的声音已经没昨天沙哑了,但胸口的钝痛依然存在。
“学长太客气了。”傅子弦淡淡说道,语气中透露出浓浓的占有欲,“作为丈夫我会解决婉婉的困难的,不劳烦学长了。”
江远心里涌起一阵不自在的感觉,他有些别扭的说:“我和婉婉是多年老同学,她有事我肯定要帮一下的。”
傅子弦轻笑一声:“如果遇到我都无法解决的事情时我会亲自打电话给你的。”
江远又随意敷衍了两句,挂了电话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方轻帆。
方轻帆的语气不似平常随意,透露些许关心:“我听说傅家收购了你的公司,你没事吧?”
江远有些失落的说:“我没事。”
方轻帆察觉到他的不对劲,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