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彩的一番话,将全部的矛盾转移到了沈云倾身上。
皇后瞧了沈云倾一眼,微微皱了眉头。看向燕彩:“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是……是侧王妃说……她说……奴婢和素主子与她的过节,她都记得。”燕彩有些惶恐的看了沈云倾一眼,那眼神满是慌乱。
沈云倾心中轻笑,做戏做的真是不错。倒真有那么几分被逼迫的意思。
被沈云倾这么一瞧,燕彩一个哆嗦,赶紧移开了目光。
“沈侧妃。”皇后出言提醒。
沈云倾收敛了目光,微微低头。
燕彩的声音颤颤:“侧王妃说……若是配合她,她就放了奴婢和素主子……若是……若是不配合……奴婢们,就别想活着出了王府。”
“她这样说,你们就这样听了?”宁妃觉着好笑,看向燕彩:“你可莫要欺瞒!”
燕彩连忙叩首:“奴婢不敢,奴婢不敢……沈侧妃得王爷宠爱,更甚王妃,这事儿不是秘密,她的一句话……要奴婢们死,奴婢们断然活不下去的。”
沈云倾轻笑出声:“若是这样,以我的武功,直接害了王妃不是更容易。”
燕彩讷讷的低了头。
皇后冷哼一声:“沈云倾,这话你也说得出口!”
沈云倾微微皱眉,叩首,对皇后说道:“娘娘,云倾的话不入耳,可云倾若是有心害王妃,不必这般费周章。”
她抬头瞧着皇后,又看了看一旁的宁妃:“云倾擅长带兵打仗,对于这些弯弯绕绕,却是不擅长的。”
“不擅长……”皇后有些愠怒,看着沈云倾,言语冷厉:“本宫瞧着……你是藏的极好!来人,将她带下去,审……”
“慢着!”有人推门进来,声音中满是强硬。
听这声音,就知道是季如湄。
季如湄走到沈云倾身边,不管皇后已经十分难看的脸色。
“姐姐。”季如湄微微福身,说道:“这事就算是要管,那也轮不到我们,说到底,这是建安王的家事。”
在坐的都是各个王府的王妃侧王妃,如今见了贤妃这般不由惊讶。
她见到皇后,不跪不拜也就算了。
微微福身,竟然不等皇后免礼,直接就直了身子。
她们不知,皇后与宁妃却是心知肚明的。
宸妃还在时,皇帝曾下令……她们二人见到任何人,都可以不跪不拜。
虽说只是一道口谕,但是……却已经可以看到二人在楚帝心中的地位了。
只是那时,宸妃与贤妃,都不是恃宠而骄的人,自然对皇后,十分尊敬。
如今……宸妃去了。
其中缘由,只有宫中的老人略知一二。
宁妃虽然不知详情,却大概猜的出来,与皇后叶浅夕有关。实在是因为……宸妃死后,季如湄再见皇后,都是傲慢无礼,只想找她的不痛快。对着别人,却是以礼相待的。
“贤妃,这件事,燕彩既然交待了,沈侧妃怎么都要审问一番的。”皇后微微蹙眉,这件事,若不推给沈云倾,让叶柔担了罪,怕是会连累她了。
可偏偏,季如湄不如她的意。
“姐姐怎知,倾儿不是被诬陷的。”季如湄上前一步,说道:“若是被冤枉,岂不成了姐姐不分青红皂白!”
“你这是偏帮!”皇后冷哼。
季如湄也不否认:“琰儿托我照顾她,我便要尽力护她周全!”
皇后正要与她争论。
只听季如湄笑说道:“姐姐,这事儿交给琰儿,陛下满意,我们也省心不是?”
这话……用楚帝压她,却又似乎给她一个台阶下。
叶浅夕面色一变。
一旁的宁妃也赶紧说道:“是啊姐姐,这事儿由着建安王自个儿处理,咱们也好静心祈福。”
她顺着贤妃的话,给了皇后台阶。让众人知晓,皇后不是退缩,只是不愿意多生事端,潜心祈福。
叶浅夕瞧着季如湄,知道今儿无论如何,动不得沈云倾了。索性点了点头,让人将沈云倾带下去,暂时关了起来。
云晞和紫苑闻讯赶了过来。
“主子,咱们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吧……”云晞是个急性子,她可不愿意在这儿干等着。
而且……楚修琰不在这儿,她心里不踏实,总觉得沈云倾的安全得不到保障。
“主子,咱们冲出去找王爷吧。”紫苑也有些不放心,提议道。
一旁的季如湄赶紧制止了她们。
“如果这时候你跑了,也就坐实了燕彩的指证。”
沈云倾不跑,事情再闹,也算不上大事,毕竟……这件事里,死的只有素汐一人。
若是沈云倾跑了,岂不是畏惧了燕彩的指证?
除此之外,没有跑的理由。
沈云倾也赞同的点了点头:“对……我不能走,走了……就是承认了……”
季如湄拍了拍她的手:“还有几日祈福就结束了,千万坚持过去。”
回了王府,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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