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敲门声响起,任鸳飞咬着下唇,如临大敌的看着门外,直到门外传来一个银铃般动听的声音,“鸳飞姐,你在吗?”
任鸳飞一听是安亦瑶的声音,发软的双腿终于有了一丝力量,她深呼吸两口,试探性的同外面交涉道:“安府的事情我知道了,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安亦瑶听到任鸳飞的声音,一下子就激动了,她声音有些雀跃,隔着木门道:“想不到哪个胆小的家伙昨夜竟然私自逃走了,还算他有点眼识!”
说完,安亦瑶又腼腆一笑,柔声问道,“对了鸳飞姐姐这是不是你的手笔?我完全没想到你居然留有后招,将了我爹一军。可真有你的,现在我倒是不怎么担心了……只不过,他究竟去了哪里?不会再回来吧?”
任鸳飞扶额,看着脸色黑的跟锅底一样的玉公子,他唇角留着意味不明的笑,眸子颇深,迷了迷眼,小声道,“你完了。”
任鸢飞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突然开门将安亦瑶拉了进来。
进来后,看到轮椅上笑的格外灿烂的玉某人,安亦瑶张大嘴巴,一副见了鬼的模样,结巴道:“他……他……他怎么……”说着又将任鸢飞上下打量,“他怎么在你这里?”
说完她又立刻捂住嘴,小声道:“你还没把他送走?”
任鸢飞深呼吸一口,真是山无棱,天地合也没有这么巧合的误会了,她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她哭丧着脸道:“还不是你爹丧心病狂到让他和你睡一个屋子,我思来想去觉得不妥,有损你们二人的清誉,这才……”
“鸢飞姐姐……”安亦瑶一把拉住她,感激涕零的道:“你不用说了,我都明白,你宁愿牺牲自己也要护我周全,这份恩情……”
“你理解就好,其他就不要多说了。”任鸢飞眉头紧皱,“当务之急,是怎么把他送回……”
“噗通!”
任鸢飞和玉公子皆是吓了一跳,看着说跪就跪毫不含糊的安亦瑶,两人风中凌乱。
“鸢飞姐姐,求你多留他两日吧,送回我那里……万一我清白不保……”说道这里她梨花带雨,“我也不想活了……”
“这个……”
任鸢飞抬眼去看玉公子,见他神色复杂,一副‘我看起来就那么猥琐!’的表情让她哭笑不得。
正当二人僵持不下,相互谦让时,门外又来了一批人,来人叩响了任鸢飞的木门,吓得安亦瑶一把扑进任鸢飞的怀里!任鸢飞沉声问:“谁?”
“你没事吧?大白天关门做什么?”
是师爷的声音,任鸢飞心里一咯噔,有种不好的预感,“你来做什么?”
“这不安府的新郎官丢了吗?安老爷一大早就来报案了,你知不知道啊?”师爷的口气颇为焦虑,怕是正烦。
任鸢飞隔着木门,回道:“我已经知道了,你倒是快些带人去找啊。”
师爷在门口踌躇了一下,隔着木板朝里面看了看,疑神疑鬼的道:“你在做什么?这人丢了,你不是应该最着急么?你今天似乎有点反常啊……”
任鸢飞都想哭了,“我……我……”
“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啊?”师爷在门外一脸急切,这可不妙,大人临走时千叮万嘱把这姑奶奶伺候好,若是等他回来瘦了一斤半两,还不扒了他们的皮?
“我没事,他应该没跑多远,你立刻出城去追,说不定能追上,我一会儿就去安府看看什么情况。”
“你真的没事?”
“我说了没事,是不是要我找你练练手?”
“啊,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师爷哼哼唧唧的敷衍着,当下也只能吩咐人出城去找了。
师爷走后,安亦瑶也寻着机会悄悄溜走了,留下任鸢飞恨不得一口将眼前碍眼的男人吃掉。
她想好了,等到明日一早,天不亮,她就是打晕了把他装麻袋里也要把他送到安府去!
看她一脸破釜沉舟,把他嫌弃到家的样子,玉公子身心都受到了史无前例的伤害,他悠悠叹息,放下手中的碗筷道:“你这恨得不将本少抽筋剥皮的表情,让本少怎么吃得下?”
任鸢飞看着桌上的一叠馒头和咸菜,又看了看他几乎没动的稀粥,她问:“真的不是嫌弃饭菜难以下咽?”
玉公子点点头,“虽然我的下人都比你吃的好……”
收到任鸢飞的刀眼后,他立刻峰回路转道:“但是……有美人相伴,即便粗茶淡饭也是人间甘泉。”
任鸢飞冷漠地望着他,眼神像在看一条死狗:“赶紧吃,吃完就睡!天不亮我们还得去干一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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