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下后,她参与到众人的谈话中,等她们聊完,她突然插话道:“对了,这几天怎么没有看见瑜娘?”
她话落,众人突然都陷入了沉默。
大家都用怪异的眼神看着她,任鸳飞咳了咳,假装没看到她们异样的眼光,小声道:“难道她生病了?”
这时,终有一个人忍不住开口道:“瑜娘出了大事了,全镇的人都知道,你怎么不知道?”
任鸳飞惊呼一声,“什么,我才回家几天,她就出事了?”
她这一惊一乍的表情,全然勾起了众人的八卦之心,立刻一言一句的说起来。
“死的可惨了,遭人玷污,又勒死……”
“是啊,那条路也太不太平了,以后都不敢走了。”
“其实她人挺好的,绣工也好,以后我们这里怕是再也没有那般绣工的女子了。”
“是很可惜,当初李老板不也是看中她的绣工才娶她吗?”
“也算她的造化,可惜,福薄。”
“福薄什么啊,你以为她在李家过得好吗?李老板虽然宠她,敬她,可是大夫人哪是吃素的,表面看起来对她很和气,背地里还不扎小人?”
“你是怎么知道的?”
“哎哟,你们没看见吗?每次李老爷带着两位夫人过来看场子,大夫人都绷着个脸,绣坊和绣工的事儿,她那种大家闺秀怎么会精通,所谓贤内助还不是靠着瑜娘嘛,再说了,大夫人一直无所出,以后瑜娘若是有孕,生了孩子,定会继承李家偌大的家业,到时候母凭子贵,你说大夫人能不妒忌吗?所以啊,你们只看到其一,并不知其二啊!”
“有道理。”任鸢飞幽幽的说,这大夫人看起来确实有杀人动机,李府存疑。
“可不是。”
“对了,这李府的管家为人如何?”任鸢飞拧着眉头问。
“大管事啊?他可真是个好人,是老爷的得力助手,这里面不知道多少姑娘对他芳心暗许呢?老爷可没亏待过他,像亲兄弟似得。”
任鸢飞一怔,难道自己想错了?为何她会觉得这人如此深不可测,不像表面那么简单呢?
就在她发呆的瞬间,有人突然戳她一下问道:“对了,你是谁啊?”
任鸢飞:“……”讪讪的笑了笑,转身起来道:“我是外面织布新来的。”
说完一溜烟跑了。
回到县衙,六子直接带她去了后堂司徒君的寝室,两人一进去就看到师爷似乎正和司徒君小声说着什么,见他们过来,两人立刻分开,装作什么都没有说一样。
任鸢飞狐疑的看了一眼师爷,不怀好意道:“师爷你不是下不来床么?”
师爷咳了咳道:“知道西施没事,我自然就好了。”
六子“嘶”了一声,任鸢飞也同样翻着白眼。
“对了,你的战果如何?”师爷这么问着,任鸢飞的一双眸子却直直的落在司徒君身上,他今天好俊,身上穿著一层通常只有女人的衣服才会出现的月白色轻纱。
长长的墨色发丝带著几绺绯红垂荡在身前,纤细的长眉直入鬓角将他那双迷人的眼睛映衬得愈发传神。
他刚写完什么,抬眼便将她的失态收入眸子,看他笑得玩味,任鸢飞摆了摆头,强行拉回自己的理智道:“我打听过了,大山说瑜娘的死因倾向于仇杀,唯一有杀人动机的便是她府里的大夫人,当然我觉得那个大管事也很奇诡,但他口碑居然出奇的好,但就是因为好,所以才更有嫌疑吧?”
她说完,去看司徒君,只见他一直皱着眉头,所有所思,也不知道她刚才说的他听进去没有。
师爷点了点头,“派你去果然没错。”
六子抓了抓后脑勺,道:“如果真是大夫人,那么大夫人和大山的妻子小婉有什么过节?”
一语惊醒梦中人,任鸢飞原是打算问问来着,居然忘了!她咬着下唇,尽量不说话,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料大家都很自觉的把目光投向她,包括……司徒君!
她眼睛转了两圈,无奈道:“我……我饿了!”
众人:“……”
任鸢飞理直气壮的坐在司徒君旁边,吃着他盘子里的点心,听他施施然道:“答案很快就会揭晓了。”
正说着,秦初四突然从外面回来了,让人吃惊的是,他捂着手臂,表情扭曲,连走路也一瘸一瘸的,拜过司徒君后,他起身道:“大人果然不出你所料,管家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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