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此刻恢复安静,他一把拽开被子,长臂一勾就将盛夏裹进了自己怀中。
“你!”盛夏用手推他:“我们不是说好了吗?!”
“谁跟你说好了。”贺子桀按住她的手咬她耳垂:“我点头了吗。”
“少爷你别闹。”盛夏彻底泄了气,她干脆转身把脸埋进贺子桀的胸口里:“我现在脑子很乱,心里烦的都快要炸了。”
贺子桀沉声,垂首吻了吻盛夏的额头。
“你听话,我不碰你。”
我还要怎么听话。
盛夏在他怀中叹气,抬起手臂轻抱住他的腰。
除了爸妈,我从未如此听话。
白天躲避箱车的一幕又浮现在盛夏脑中。
最惊心的场面,最真实的危机感。
而那一刻,盛夏的害怕却不是来源于死亡。
她想到的,只是从此小宸便是一人。
而她,却永远和贺子桀……
盛夏在黑暗中骤然睁眼,目中是让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的震荡。
为什么会有庆幸的满足感?!
难道……和贺子桀一起死了,自己也无所谓吗?!
怀中霎时冰冷的身体,让贺子桀也睁开了眼睛。
“别开灯!”盛夏沉声一把拉住他的手。
贺子桀在黑暗中轻抚她的脸颊:“怎么了。”
皮肤间传递着温热的触感,盛夏不由在他掌心轻蹭。
“你怎么这么冰?”贺子桀语中带上急切:“哪里不舒服?”
盛夏在他掌中摇头,紧含下唇,她仰头凑到贺子桀面前。
感受到她的气息,后者吻住她。
柔柔接了一个吻,盛夏直接枕在贺子桀颈侧。
“没事,我就是做了一个噩梦。”盛夏埋首,将唇瓣贴在贺子桀脖颈上:“睡吧。”
贺子桀沉默,环着她的手臂收紧:“是不是还在想白天的那件事。”
盛夏没出声,可咸湿的呼吸已经出卖了她。
“有我在,过去,就只能是过去!”贺子桀在她头顶的声音,似是一口陈钟,声声砸在盛夏心口:“盛夏,你给我记死了!我贺子桀撑得起你的无所谓畏惧与骄傲耀眼!”
盛夏抱紧贺子桀,无声流泪。
无所畏惧。
这是父母在世时,盛夏的生活习惯。
除了家人,什么都不怕。
除了家人,什么都不在乎。
盛父永远守在女儿身后,温柔注视并撑起女儿的天空。
人走了,天便塌了。
盛夏接住了一片残垣,咬牙顶住盛宸的天空。
她从未觉得累,从未。
而这一刻,席卷而来的疲惫感让她手脚酥麻到无法动弹。
“我好累。”盛夏哑声在凌景舜怀中抽噎:“贺子桀,我好累。”
后者勾唇,含笑抱紧她:“如果今天那辆车无法躲开,我不后悔。”
他们相识多久了。
一个月……两个月……
楚浩洋说:‘盛夏,你可是贺子桀直接奔了结婚的初恋。’
许文君说:‘傻丫头,你总有一天会玩死自己!’
这一刻,盛夏什么都不在乎了。
“贺子桀。”她在黑夜中绽放出染泪笑容:“你要的,我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