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逸远却拍了拍岑寂深那宽厚的肩膀,表示兄弟之间相互扶持的意思。
这次家庭的会议散去之后,邬倩茜回到了房间里,只觉得心里的火一直在突突地上窜动着。
老天对她太不公平了,为什么她每走一步,老天都要违了她的心意?
她心里烧着一把暴戾难捱的火,走过岑寂深的房间时,岑寂深的房内却传来了一个冷淡如常的声音:“邬倩茜,进来。”
是岑寂深的声音。这个声音让她又爱又恨,爱很难辩,始终无法释怀的。她爱的男人。
岑寂深主动叫她?邬倩茜犹豫了一下,然后走进了岑寂深的房间里。
此刻,岑寂深正坐在床边的一张欧式椅子里,他穿着白色的家居睡袍,宽肩窄腰,他的手里拿着一只高脚高红酒杯,酒杯里暗红的酒液泛着迷人的光泽。
邬倩茜的心又是紧紧地一痛,为什么每次见到这个男人,她的心总是会那样翻滚。他可是她爱到了骨髓的男人,她每次见到他,都没办法让内心平静下来。
这样的情绪,几乎折磨得她快要崩溃了。
“门关上。”岑寂深看着杯子里的酒水,淡淡的吐出三个字。
邬倩茜一愣,岑寂深的态度让她觉得意味不明。这么多时间来,岑寂深不是一直很讨厌她,对她敬而远之的么?
愣了一下之后,邬倩茜还是听了岑寂深的话,将门关上了。
其实,她所有的强势强悍,都是因为得不到岑寂深而造成的。如果岑寂深对她好一点,她会立刻卸下了所有的防备,变成一个温柔的小女人。
一个对心爱男人言听计从的小女人。
她的爱,是失去自我的一种爱。
等到邬倩茜关上了门,岑寂深冷声开口:“主动和大伯离婚,离开岑家。”
“什么?”邬倩茜拧着眉心看着岑寂深。她不清楚岑寂深叫她离婚的原因。
“孩子没有丢,是你演了一出戏,将他藏了起来,想隐瞒他不是大伯亲生的事实。”岑寂深的声音十分冷酷,“别再想要在岑家老宅兴风作浪。悬崖勒马,离婚离开岑家,是你最好的选择。”
邬倩茜浑身一震:原来岑寂深什么都知道。
是的,他这样一个锐利可怕的男人,是没什么事能够逃得出他的眼眸的。
岑寂深太有心计了,或许他老早就知道了这件事,却一直像在看戏一样看着她演着这可笑的一幕。
邬倩茜的情绪又再一次崩溃了。她忽然走过去,一把抱住了岑寂,她的声音凄然又暗哑:“你想要我怎么样?你究竟想要我怎么样做,你才能爱上我?我好恨我自己,对你这样无能为力。我好恨我自己我爱你。”
一股巨大的力道,毫无留情地,将邬倩茜推到了了一旁。邬倩茜抬眸,岑寂深果然是冷的,很冷很冷。
“可笑。所谓的爱,是你做坏事的借口!”
邬倩茜凄然地看着冷若冰雪的岑寂深。
“三天之内,离开岑家。否则,你知道我会怎么做。”岑寂深说完,再也不去看她。
他会怎么做?会揭穿她和章修生了私生子?会让她被岑家所有的人连轰带赶地赶出岑家老宅,会让她在大众面前彻底的胜败名列?
这些事情,冷酷无情的岑二少都是做得出来的。
邬倩茜一抹脸上的泪,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岑寂深的卧室。
邬倩茜没有回头,开着车,出了岑家老宅。
邬倩茜驾驶着玛莎拉蒂,出了城市,在郊区的路段上一路狂飙车。
但是,这样的暴戾,也驱散不了心里的悲伤和怨毒。
“岑寂深!为什么!为什么你不爱我?”
“为什么?我哪里不好了?我愿意为了你做任何的事情!愿意为了你,把世界都毁灭了!可是你还是不爱我!”
邬倩茜冲着郊区空旷的芦苇地狂吼,发泄着心里的郁闷。
吼完了以后,邬倩茜又觉得浑身空虚。
就算拥有亿万的家产又怎样?她的心,始终是空虚的。
最终邬倩茜拿起了手机,打给章修:“你过来一趟。”
一听到邬倩茜的情绪不好,又叫他过去一下,章修不免担忧起邬倩茜来,就问了邬倩茜的地址,然后直接开车去找邬倩茜。
很快,章修在郊区的一片芦苇地边找到了邬倩茜。
“邬小姐……”
“别说话,吻我。”邬倩茜的神情破碎,眼睛里布满了哭过之后的红血丝,她用命令的口吻说道。
章修被邬倩茜那异常的表现吓了一跳,一时间心跳加速,又不置可否。
“你不是说很爱我的么?如果爱我就吻我。”邬倩茜再次破碎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