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具,怕是也没了兴致罢。
人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但她却觉得男人也是极难懂的生物。
“喂,你到底什么意思?”顾千雪问,某人不回答。
叹了口气,又问,“好好好,让你睡总可以了吧?我先把你手指包一下行吗?”顾千雪无奈道。
“不用。”厉王的声音低沉。
千雪翻了翻白眼,“第一,我怕你死在我床上。”
“不会死。”厉王答,他曾经几乎将身体里的血全部流干,也撑了下来。
顾千雪再次翻了个白眼,“第二,你弄给我弄了一床血,明天我怎么对下人解释?”
“那是你的事。”厉王答。
“……”顾千雪无语,难道说她大姨妈来了?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起来她自己都心惊胆战!
这幅身子十五岁了,她穿越来也有大半年的时间,却一次都没来大姨妈,这是怎么回事?
这身子不会……不能生育吧?就是传说中的石女。或者……还未到大姨妈的年纪?
正思忖着,却隐约感觉到头顶那人的呼吸逐渐匀称,千雪急了,“等等,你先别睡,喂喂,等等!你还没脱衣服呢,那个……我不是让你脱光的意思,但你浑身湿淋淋的怎么睡?”
“闭嘴!”某人低沉的声音满是不耐烦和愤怒,好似被打扰了睡眠而心情不好。
“……”顾千雪欲哭无泪,她怎么这么倒霉?昨夜被强迫和三公主同榻而眠,半夜遇到三公主的变态哥哥,一晚上没敢合眼,今天晚上好容易可以睡个好觉,还被某人给打扰了,浑身湿淋淋的不肯脱衣服,他不嫌难受,她还嫌呢。
但嫌弃又能怎样?万千埋怨,最后化为一声叹气。
他睡了,呼吸匀称,即便是手指流着血,但却没有丝毫血腥味,因为他身上特质的熏香可以掩盖血味。
顾千雪在抽出床旁的帕子,小心为其包扎逐渐凝血的手指。
而后将被子从他身底下轻轻地、慢慢地抽出来,再为他盖上。
毕竟,烦归烦、怨归怨,也不能让他感冒不是?
为他盖好,也为自己盖好,这才我在他怀中。
明明浑身湿淋淋、明明胸膛冷冰冰,但她心中却是温暖、安全的,连自己都觉得诡异得紧,是因为他屡次挺身而出吗?还是因为他是她穿越来第一个打交道的人。
不解,无比不解。
就在不解中,缓缓睡去。
当顾千雪清早醒来时,周身的冰凉让她想起前一夜发生的事,而后迫不及待地睁开眼,却发现,那人已经走了。
被子安好地盖在她身上,如果不是因为床上的水,她甚至认为昨夜是梦一场。
“如果真的是梦,那该多好啊?”千雪无奈地低喃,如果只是梦,也许她便不会这般彷徨了吧?
房门外传来玉莲的声音,“妹妹,都日上三竿了你怎么还没醒?快醒醒,要伺候郡主起床了!”
紧接着是玉翠的声音,“……姐姐?啊!怎么都这么晚了,天,我睡过头了。”
顾千雪却知,玉翠不是睡过头了,而是迷药的副作用。
她闭上眼,装睡,心中却是酸酸的,难以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