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傻一些好,天大的难题,让男人去解。”
说完,将马缰塞到顾千雪手中,转身离去。
“喂,你去哪?”顾千雪追问。
厉王头也不回,“傻女人,快去安慰你义母,驸马被父皇召去了。”
顾千雪一愣,赶忙转身去看,还真见到驸马离开,永安长公主若有所思的留在原地的画面。心底对厉王吐槽不已——我义母,难道不是你姑姑吗?既然你看见了就去安慰一下,凭什么让我去?
虽然如此想着,人却已经向永安长公主的方向过去了。
永安长公主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甚至没听见一人一马十分明显的脚步声,当顾千雪唤她时,生生一愣,“千雪?”
顾千雪面色一僵,眼神尴尬地四处乱转,“那个……长公主殿下,我……刚刚……不小心……听见您与驸马的对话了,抱歉……”毕竟偷听人谈话,极为不道德。
却没想到,永安长公主非但没生气,反倒是松了口气,“这样也好,本宫正愁不知与谁倾诉,不知如何开口。也许你听了,正是天意。”
顾千雪顿时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如果能帮长公主分忧,也是千雪的荣幸,如果我说得有什么不对,您也大人有大量,只当小孩子不懂事罢。”
永安长公主点了点头,“如果是你,怎么办?”
“……”第一个问题就这么尖锐?顾千雪心中道,如果是她,就和离!就算是无法和离,也坚决不会把这个男人当爱人,哪怕他再善良、再美好,哪怕他从前对她付出了多少,她只能把他当成一个挚友一个知己,可以舍命却不能舍心!
但想归想,顾千雪却不能如实说,“长公主还爱驸马吗?”
长公主凝视远方,驸马离开的方向,过了好半晌,才点了点头。
顾千雪了然,“我能看出,驸马也是爱您的,就如您所说,您与驸马避而不见如同仇人,并非您对驸马的怨恨而是对自己的怨恨,既然明确了真正的敌人是谁,那么整件事便于驸马无关了不是吗?”
如此说,并非是为敷衍也非搪塞,而不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而是之余长公主为南樾国人的考虑。如果长公主与她一般是来自现代,接受一夫一妻制熏陶的人,她会直白将自己心中所想说出来。
永安长公主静默不语。
顾千雪微微一笑,“实际上,您随时可以接受驸马,不是吗?”
永安长公主一惊,猛地看去。
“因为您已经战胜了自己。”顾千雪解释。
永安长公主的面色复杂,“何以见得。”
顾千雪道,“从您直视自己,开始减肥、开始调养开始,也可以说,是从皇上五十寿诞,您在国外使者、文武百官面前亲手射下空中瓷球开始。如果说从前您沉浸在挫败感中,如今却重新发现了自己的价值。而实际上,女人的价值并非结婚生子不是吗?女人不是任何人的附庸、不是生孩子的机器,女人也是独立的人,有自己想做之事、需做之事。作为整个南樾国女子表率的公主殿下,您不是更应如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