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你们读书也少?”
自秦妃发病,便没人督促厉王功课,虽有皇上偶尔过问,但厉王十几岁便成了皇上手中的一柄刀。既为刀,便不能被“仁义”消了锋芒,皇上便是以停止太傅对厉王的教习。
“你……”皇后有怒无处使,刚喊出了一个“你”,就不知如何接下,随后暗暗向角落里看好戏的太子使眼色。皇后知晓,以自己儿子的智慧,只要开口,定能驳倒厉王。
可惜,太子却柔顺地笑笑,并未说话。
皇上眼底带着得意——不愧是他的沨儿,这正是他要的效果。有些他不方便说的,沨儿来说;不方便做的,沨儿来做。厉王是一个骄纵的王爷,而他永远是圣明的君主、宽厚的父亲,足矣。
厉王环顾四周,“还有人要去抓捕顾千雪吗?提出来,只要有人提,本王现在就去抓,如果你们觉得不解恨,现在本王就亲自操刀,让其丧命。”
没人敢说话,整个房内一片死寂。
“但,”厉王慢悠悠地说了一个“但”字,“还是那句话,这烂摊子谁接?谭太医,你接吗?”
谭太医惊恐地抬起头,而后立刻又低头,慌张地摇头。
“皇后,你吗?”厉王却问向皇后。
皇后也赶忙摇头,“本宫哪会什么医术?”
厉王如同懒得理会皇后一般,还未等皇后的话说完,便转对于人窃窃私语的锡兰妃,“锡兰妃,你看起来颇有心得,要不然你来试试?”
锡兰妃没想到战火一下子烧到自己身上,赶忙惊慌拒绝,“不不。”
应妃依旧是一派睿智聪慧的模样,语重心长道,“皇上,臣妾……”
“原来应妃想为父皇分忧。”厉王却将其话截住。
应妃赶忙摇头,“不不,厉王误会了。”
“那就少说几句,”厉王不冷不热道,“这个节骨眼,能人异士就站出来,父皇赏罚自然分明,至于不疼不痒的话,就别浪费大家的时间了。”
应妃一向得圣宠,其出身书香大儒世家,从来都是皇上的解语花,刚刚本想安慰皇上,谁想到却被厉王这个疯狗咬上?赶忙苍白着脸低下头。
皇上还是宠爱应妃的,见应妃委屈的模样,便忍不住为其说话道,“沨儿,妇孺懂什么,你别吓坏了你应妃。”
厉王也不违逆,“是,父皇,”而后转身对应妃俯身,“应妃娘娘,是本王无礼了。”
苍白脸的应妃赶忙挤出了一抹笑容,“不不,厉王所言极是,是本宫多言了。”
厉王点了下头,给皇上以及应妃十足的面子,而后对向皇上,“父皇,您且先等等,儿臣去看看千雪那边的情况。”称呼十足的亲昵,对众人众势力宣告他的立场以及庇护。
“去吧。”皇上道。
皇后真是恨死了厉王,恨死了秦妃,也恨死了应妃,所有的人她都恨。她恶狠狠地瞪向太子——你看看人家的儿子,谁不维护自己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