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靳雷震眯着眼睛看去,只见一个穿着防护服,须发花白的老人,正站在一间会议室门口,冷冷的看着他们。
这个人,似乎有些眼熟,靳雷震相信自己曾经见过,可是却不确定他在哪里见过。
那人看了一眼靳雷震,忽然笑了:“这不是老火头的大孙子么?你叫……雷震?想不到,你也到这里来了,你爷爷怎么舍得?”
小贩一愣,一开始只是觉得靳雷震身份不凡,但没想到,似乎还是某个高层的后代,这是他这样的人无法想象的。
虽然没有认出这个人是谁,但靳雷震反而不紧张了。
他笑着向前几步,摇头道:“你这些东西,做的不错。”
“哈哈……那是自然……”那个老人得意的笑道:“我等了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这么一天么?二十多年前一直想做的事情没有做成,而今天,终于有机会做了。”
靳雷震有些摸不到头脑,他慢慢说道:“今天也不是什么好日子,你何必选今天呢?”
老人一笑:“那是因为,你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不过也是,二十多年前的今天,你还在撒尿和泥呢!”
靳雷震低头看了看手表的时间,还是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
今天只是个普通的日子,不是任何人的生日,也不是靳西蒙他们的忌日,这样的日子,对靳家来讲,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靳雷震脑内有回忆了其他的日子,似乎对叶家,莫家,颜家来讲,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那……
靳雷震想不清出。
老人大笑道:“果然,你们根本就不记得了!可是我记得,二十多年来,我一直都忘不了这一天,将近一万个日日夜夜,却一直受着折磨!你们可以忘记,可我却不能忘,到死都不能忘!”
靳雷震轻轻皱眉:“你为什么选择今天。”
“你再想想!你不是专业课第一么?那么大的事情,都想不起来了么?”老人提示道。
靳雷震皱眉,忽然意识到他想错了方向。
二十多年前,今天……
忽然,一个答案在他脑海里呼之欲出。
二十多年前,在首都,记得也是十一月,有一批劫匪劫持了一栋二层小楼以及里面的三十多人,以此为要挟,要政府给他们一笔钱和一辆车。
可是,当年政府并没有妥协,而是击毙了劫匪,救出了人质。
然后,为了不引起恐慌,政府让人烧了那二层小楼,劫匪的尸体,也在里面化为焦炭。
这件事,就是当时靳西蒙主抓的。
当时查的,这件事不过是一些走投无路的丧心病狂之徒的最后一搏,可如今看来,似乎不是那么简单。
“看来你想起来了……”老人冷笑,步步走进靳雷震:“你可知道,当时别你二叔击毙的劫匪,就是我的亲弟弟!”
靳雷震冷笑:“如果我们知道,那人是你的弟弟,可能就不是击毙那么简单了。”
老人又有仰天大笑,露出好颈部的纹身,以及一道深深的伤口。
那个纹身,和跳楼的兄弟拍出来的一模一样。
而那道刀疤,映在靳雷震的眼底,他忽然灵光一闪,知道这个人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