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西顾并没有怀疑我说的话,只是非常疑惑的说道:“刚才道长说的没有错,每一个旱魃出现的时候都是惊天地泣鬼神的存在,寻常的阴兵甚至连炮灰都算不上,可是如果在你的那艘船上真的出现了旱魃,你又是怎么活下来的?如果要说我遇到旱魃,我绝对不可能活着离开的。”说完竟然也是一脸怀疑的看着我,眼神当中多少也是带着几分狐疑的神色。
我摇了摇头:“我能活下来,纯粹的只是因为一个前辈的相助,是那个前辈把那旱魃给干掉了,我才能活下来的,不然也许我现在早就被那个旱魃给吸尽了精血死掉了,还能在这里跟你们说谎?”我不喜欢别人怀疑我,尤其是在这样一个需要付出诚意的时候,当别人付出诚意而得到你的怀疑的时候,这一点是非常的让人感觉到难受的。
景清子楞了一下说道:“你确定那个旱魃是被干掉了?”不光是景清子不信,就算是王西顾也是全然的不相信,旱魃的强大早已经是玄门当中根深蒂固的形象,当年可是在逐鹿之战当中干的蚩尤都手忙脚乱的存在,如今却说是被一个凡人给干掉了,这怎么能轻易的就让人信服呢?
我摇了摇头,没有在继续说下去,说多了对面的两个人也是不相信,那么我还不如不说,只是就在我准备放弃的时候,在房间的门口处却是传来了一个冷冷的,极为冰冷的声音,只听到那个声音说道:“他并没有说谎,那个前辈的实力极为强悍,与那旱魃不相上下,因为占得先机所以灭杀了那旱魃,并未给世间带来灾祸,不然不光是他,就算是我现在你们也是看不到的。”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门口的木门已经被推开了,一身白衣的古天南手中拿着那把长剑就站在门口,冷冷的看着我们三个人,尤其是多看了我一眼,也不知道是对于我们三个人还是对我说道:“虽然我我不喜欢你们,但是在这样的地方好歹都算得上是同道中人,怎么不欢迎?”此刻从古天南的身上散发出极为浓郁的气场,看上去就像是一言不合就要拔剑相向一样。
而这种气场并非是针对与我们三个人当中的所有人,而只是针对我的,那是一股极为昂扬的战意,只听古天南再一次对我说道:“我也是在那艘穿上,我清楚的看到了那位前辈的强大,而你的实力也是不容小觑,你和那三个东西的战斗我都看在眼里,只是我并没有出手,如果有机会的话,真的很想跟你较量一番。”
原来现在在眼前的这个人竟然还是个武痴,只是我现在丝毫没有兴趣理会面前的这个家伙,只是说道:“你既然是跟我同一艘船,那么肯定的也是知道在那艘船上有什么吧?”如果是这样,就不怕他们不相信了。
只见古天南点了点头,说道:“我当然是知道那艘船上有一些什么东西,所以才在这个时候来找你,只是真的没想到你们三个竟然全都在这里。”说完还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我们。
我没有说话只是同样冷冷的看着他,只是景清子和王西顾两个人的脸色有些不自然,似乎这样被人说很是没有面子,这个时候古天南接着说道:“我甚至怀疑在那座禁山当中,所发生的事情也和那些东西有关系。”
空气有些寒冷,可能是因为现在房间当中的气氛非常沉闷的关系吧,我们四个人就坐在这张桌子的四边谁都没有说话,出奇的安静,安静的不光是我们四个人现在所在的这个房间,更是因为周围,门外以及窗外的街道上都十分的安静,安静的就像是这周围根本就没有人在生活一样。
只有冷风吹过门窗缝隙的声音,可是听上去更多的也只是瘆人和恐惧。王西顾算了算时间,说道:“现在时间也是不早了,看来那个人就快来了。”景清子点了点头,古天南则是冷哼了一声:“装神弄鬼,他们这些人也就是能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甚至就连白日当中都不敢出来,宵小而已,你们也真的是费心了。”看的出来古天南对于他们所要等待的这个人颇为的不屑,就是不知道这些人是什么人了。
也许是看出了我脸上疑惑的表情,景清子淡淡的说道:“莫问夜魂无归处,我自伶仃送魂归。”说完景清子还看了我一眼,虽然仅仅是一句简简单单也许连打油诗都算不上的诗词,可是在我的心里面却是一震,我已经知道了要过来的是什么人了。
随后我还看了一眼在我身边的古天南,随后苦笑着摇了摇头,这古天南得狂傲到什么程度,竟然那些人都不看在眼里?虽然那些人也许本身得修为并不是很强,可是这些人手里面的那些东西却不是任何人可惜小看的,这基本上是一种谁也不敢小看的存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外面原本就十分阴沉的天空当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完全的笼罩了一层极为深厚的阴云,让外面的夜色完全的黑了下来,甚至可以用伸手不见五指来形容,此刻就算是在我的房间当中也是极为的黑暗,甚至就连桌面上的那油灯的火苗只能照亮桌面大小的地方,我周围的三个人,脸都是忽明忽暗的,甚是恐怖,只是我知道眼前的这个三个人显然都是活人,并不是鬼魅。这一点还是让我比较放心的。
只是随着周围黑暗的逐渐加重,桌面油灯上面的火焰却是慢慢的慢慢的,开始变了颜色,从原来的赤红色变成了现在极为幽暗的绿色,绿色的火焰从来都不是正常的火焰,只有幽灵鬼魅才会使用绿色的幽冥之火,周围也是开始变得又来越冷,最终在我的感知当中,周围似乎开始出现了些此刻完全都不应该出现在我背后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