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着眉头,看着我现在的脚下,似乎在这下面还真的有东西呢。原本古井无波的河道当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竟然开始起了微微的涟漪,而且刚才那个太高船头的浪花,我也是感觉的清清楚楚,似乎在水下有很多东西在游动一般,然后一起短暂的掀起了穿透一般。
船头的灯实在是太过于昏暗,即便是以我的目力也是看不太清楚水面,但是现在原本周围的那股安静的感觉,却给我一种危险随时可能到来的感觉,我转过头看向身后的摆渡人问道:“似乎这个世界上,不光有人死在三途河当中,还有很多人是死在这艘摆渡船上的吧。”我看着摆渡人的眼神当中带着狐疑,虽然眼前的这个摆渡人看上去是在帮我,但是实际上只不过是在做自己的事情,只要来到这三途河边,不管是活人还是人,是神仙还是厉鬼,摆渡人都会进行摆渡的,但是在这个摆渡的过程当中,真的就完全的是一帆风顺的吗?
摆渡人对我说道:“当然不会,其实即便是在摆渡的过程当中淹死在这三途河,甚至是这河道当中的人也是有很多的,漫长的岁月下来早已经不知道淹死了多少人,这也算是对于灵魂摆渡的一个考验吧,尤其是对于活人来说,这是来自三途河的考验。”
摆渡人对于现在异象,没有什么惊讶的地方出现在我的眼前,这说明这个人本身就知道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虽然眼前的这个摆渡人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不是人的东西,但是至少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人,至少对于我不会有什么直接的帮助。
不过想想也的确就是这样,眼前的这个人本身就在这里待了好几百年了,对于我这样一个素昧平生的人,怎么可能会提供帮助呢?甚至我现在就在想,宫雨兮被那个东西抓进了三途河是不是也是在骗我的,只是想让我进入到这三途河当中。
摆渡人看着我申请,似乎是猜出了我心中的所想,对我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一些什么,刚才那个东西带着那个漂亮的东方女人的确也是我摆渡的,他们的确是进入到了三途河当中,记住在这三途河当中时间是完全没有任何意义的东西,从你进来到看到我,我在理论上可以摆渡无限的人数进入到三途河当中,而这个时间就是永恒。”
我没有再问摆渡人什么东西,因为我知道在摆渡人这里明显的就全部都是公事公办的态度,而现在显然在这黑色的水底之下隐藏着很多,很多在摆渡的过程当中,淹死的倒霉鬼。
之所以说是倒霉鬼,是因为我在很多的典籍上都看到过,有很多的东西都是淹死在三途河当中的,但是淹死在通往三途河的河道上的还真的没有听说过。只是现在看着这黑暗的河水当中是肯定的有东西的。
有一句话叫做无风不起浪,无论是真正的三途河还是我现在脚下的这河道,都完完全全的是一潭死水的节奏,现在唯一的难点就是,只是不知道现在那些倒霉鬼在哪里。
随着我的手指在空气当中不断的滑动,在我身后摆渡人那震惊的目光当中,一个个金色的秦篆小字出现在了虚空当中,依然是那首非常让人感觉到熟悉的《满江红》,上百个小字在半空当中飞舞着,随着我本身实力的提升,这些小字的威力现在虽然不如聚气成刃而来的那些气刃,却也是长达了许多,甚至就连本身就刺眼的正气金光更是浓郁了几分。
在上百个小字散发出来的金光当中,周围的一切此刻看的一清二楚了,虽然这里看上去是一条地下暗河,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两边的黑暗却如同是没有热核的边界一般,两边还是浓浓的黑暗,但是此刻这船身下面的黑面却是看的很清楚,此刻这湖面再一次的恢复了平静,但是在金光的照应之下,这河面上那血红色的喝水却让我看的非常的不舒服,这里真的是三途河啊。
虽然说是河水,但是无论怎么看,此刻这下面的河水的颜色都像是新鲜的人血,没错就是血液的感觉,要不是船桨在这河水当中不断的起起伏伏,我还可能真的以为这是人血呢。
人的血液相对于水来说是粘稠的,这里的河水只是有了血的颜色,却没有血的粘稠程度,可是单单是这血红色的河水和浓郁的血腥味也就罢了,我还在这河水当中看到了浮尸,没错就是浮尸,一个小孩子的浮尸,但是尸体已经被泡烂了,散发出强烈至极的恶臭味。
原本黑算是和煦的风在这个时候也陡然间开始变的冷了起来,真的真的非常的寒冷,几乎是一瞬间的大跨度温差,原本还是零上十几度,但是在这一刻就变成了零下好几度,而我的那些金色秦篆小字,在此刻也是开始剧烈的颤抖了起来,这是有着强烈的邪气逼近才会出现的情况,这些小字都在给我预警。
我也感觉到了一股凛冽的邪气正在向着我快速的逼近着,而在我的感知当中这股邪气的裹挟着极度的冰寒,就来自于我的脚下,而几乎就在我意识到这个事情的时候,我发现此刻这三途河河道上竟然结冰了。
血红色的冰块覆盖在河道上,看着让人感觉到极度的骇人,而在这血红色的冰封下面,潜藏着深深的不安。
一股深深的不安我能够清晰的感觉的到,就在这冰层的下面,极度的阴冷和让人感觉恐惧。血红血红的冰层所散发出的寒意甚至在空气当中,连一丝的水汽都感觉不到。
空气当中所有的水分都被冷冻住了,所以现在周围变的非常的干燥和寒冷,此刻就算是这摆渡人的渡船,在这很面也不能破冰前进分毫,而现在在我身后的摆渡人,则是原地站着看着我,因为他的脸上缠满了绷带所以我现在根本就看不清这个人的表情,只能够从他的眼神当中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