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木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便走到一旁,接起了电话。
对方轻咳一声,语气有些儿微弱:“她怎么样了,和孩子,都好吗?”
席木矗在一颗大树下,看着草坪上欢脱的小人儿,轻点头:“都挺好。”
“幸好你调给我的医生来得及时,不然,情况很难说。”
他接到顾妈电话的时候,第一时间给圣司冥打了电话,他直接让人用直升机,把远在国外的医生运回了中国,不得不说,圣司冥的财力和势力的确无人可挡。
男人又是一声咳嗽,半仰在床上的身子,还挂着吊水:“挺过去了就好,帮我照顾好她,以后,我可能不会再给你打电话了。”
最近,他的情况越来越糟糕,隐隐觉得,恐怕也就这两天了。
紧缩的瞳孔慢慢缓回,本来提到嗓子眼的心,因为余浅的顺利生产,而慢慢放下。
他将耳边的手机取过来,正欲挂了电话。
手机里,突然传来席木的喝声:“等等……”
他眉头一皱,重新接起电话:“还有事吗?”
席木沉吟了下,遥遥的目光没有焦点:“是个儿子,七斤重,很像你。”
闻言,圣司冥怔了一下,随即,苍白的唇扯出一抹浅浅的弧度:“我知道了。”
她真的为他生了个儿子,他们现在,是一家四口了。
床上的圣司冥,就算忍受着病痛的折磨,也止不住的喜悦。
很想很想从床上起来,飞去中国看望余浅和孩子。
不过,那也只是他的一场奢望而已,他现在躺在床上,却连简单的动一下,都动不了。
喉咙又涌上一股痒意,他摁住胸口,没完没了的咳嗽起来。
等到咳完了,只觉得浑身无力,眼前的视线都模糊了。
一种濒死的感觉,涌入四肢百骸。
圣司冥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的日子不多了。
而九年前的真相,尽管在极力调查,却连一条线索都没有。
几个兄弟都因圣司冥的病危,全部飞到了加拿大。
每个人都忧心忡忡,想着办法去解决这场危机。
“当下之急,还是要找到九年前的罪魁祸首,解药在他手里,找到他,肯定能救活司冥,大家都想一想,九年前,司冥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说话的是陆景行,他和圣司冥感情最深厚,如今圣司冥有难,他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沙发上的三个男人均是沉默了,每个人都在回想九年前发生过的事。
阿金开口道:“陆少说的是,不过,九年前的事,我一直都有调查,可是除了那天晚上的监控录像以外,还是什么都没有,而且那段监控,好像是被人切掉的,仅仅只有余浅和赫连夜拥抱接吻,之后又上了赫连夜车的一小段。”
“赫连夜!对,赫连夜就是罪魁祸首,解药肯定在他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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