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怎么不进去?”
祁琛不明所以的望着停在门口的圣司冥。
圣司冥没吭声,双眸依旧紧盯流泪缀泣的余浅。
一遍一遍在脑海中刻画她的模样,试图铭记永生永世。
她身旁的席木,代替他的身份,温柔的安抚余浅,为她擦泪。
神情动作间写满了情深。
圣司冥瞳孔暗了,随即又寻到了一丝慰藉。
席木对浅浅,是出自真心的好,他可以把她放心的交给他了。
这时,飞往中国的广播缓缓响起。
座椅上的那对男女站了起来。
圣司冥慌慌张张的往后躲,差一点点就要被他们发现了。
两个人提着大包小包,离开休息厅,走向登机口。
圣司冥站在不远的地方,注视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眼里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泪光。
又是一扇玻璃门,将他们重重的隔开。
明明近在咫尺,却隔着跨不过去的一道门……
圣司冥伸出五指,抵在玻璃上,掌心握着的,是余浅纤弱的身体。
唇角敛起一抹苦涩的弧度,终是道:“浅浅,再见。”
祁琛见他这样,心里甭提有多着急了,明明知道是永别,可先生执意瞒着少夫人,独自承受这一切,世界上还有比这更残忍的事吗?
“先生,要不然我去拦住夫人吧,我们把实话告诉她,她会理解你的。”
圣司冥却是轻轻摇头,眼睛一闭,炙热的泪珠滚了下来:“不了,回去吧。”
余浅察觉到,似乎有一道炙热的目光正注视着自己,她偏了偏头,在人群里寻找,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却连他的影子都没看到。
“女士,请出示您的护照机票。”检票员说着不太流利的中文,让余浅寻找的目光,一下子缩了回来。
“好。”她不再奢望什么,递上机票护照,在席木的拥簇下,走入了登机口。
临行前,她手捂着肚子,再次回头。
入目的,仅是大波大波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哪有那道中国男人的影子?
嗤笑一声,她收回目光,头也不回地上了飞机,从圣司冥的视线里消失的彻彻底底。
躲得艰难的男人,在那一刻痛哭失声。
手抱着头,慢慢地蹲下来,神情已然崩溃,连手都是颤抖的。
他说好要陪伴一生一世的人儿,终于还是离开了他。
是他亲手将她赶走的,痛的最深的人,却还是他。
“先生……”祁琛从未见过圣司冥这般模样,就算九年前失去夫人的时候,他也没有崩溃到大哭过,那个时候的他,被仇恨填满,而如今的他,沉浸在幸福和甜蜜中,心境不同,做出来的反应自然也不同,但无论是哪一个他,都着实让祁琛哽咽,止不住的心疼这个受尽苦难的男人……
以为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却不料,乌云陡上天际,将明亮的月亮遮的死死地,连一丝丝的光亮都不曾透出来。
圣司冥崩溃了近一分钟,才缓缓平静下来,接过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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