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姐,这个恐怕,有点难……”医生露出为难之色,圣先生的病情棘手而罕见,他从医数十年,从未见到过类似病例。
“有多难?”白境菲目光坚定,毫不退缩:“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我都要护他周全!”
医生叹了口气:“当下还是先让圣先生闲下来,别让他一个劲的忙碌了,那样真的就是送死。”
白境菲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她一个人也能打赢这场仗,不必赔上圣司冥的命。
“我再去开些药剂,让圣先生好好调理一下身体。”
“好……”白境菲目送医生离开,扭头,望向床上安静睡着的男人。
喉间哽咽住,她忍不住伸出手,抚摸圣司冥刚毅的面部线条,抚摸他脸上每一个细节,从眼睛,到鼻子,再到那最薄冷无情的双唇,一点一点游弋,她的心也一点一点的痛起来。
这是她最爱的男人啊,数十年如一日,深深爱着的男人。
可是现在,这个男人就如折了翼的鸟儿,从天堂落到地上,伤痛满身,垂死挣扎,即将如风一样,从她的生命里消失……
她不能接受,怎么也接受不了,占据她全部生命的人,就此消失。
圣司冥就是她白境菲的全世界,如果没了他,她不知道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眼泪一颗颗往下掉,白境菲第一次为自己当初的决定,感到后悔万分。
如果她没有同意赫连夜的计谋,那么司冥,就不会承受现在的痛苦了。
解药……
解药!
现在解药才是化解危机的唯一办法!
白境菲的眼眸亮了起来,匆匆擦去脸上泪滴。
司冥一时半会应该还醒不了,她可以趁这个机会,拿到解药,再注射给他,也算彻底解除了后患!
如是想着,白境菲走出公司,趁着浓重的夜色,直奔一家酒店而去!
匆忙的脚步声在宁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白境菲踏在走廊厚厚的毛毯上,脚步沉甸甸的,如闷鼓一般发出“咚咚”的声音。
终于,没完没了的脚步顿住了,白境菲停在一间套间前,深吸一口气,敲响了木门。
大约过了三秒,房门开启,门内走出一个黑衣男人,一见她便露出了笑脸:“我说这大半夜的谁会来访,没想到是你,有什么事吗?”
白境菲黑沉着脸,目不斜视的盯着赫连夜:“解药在哪?”
“解药?”男人眉头一皱,很是不解:“什么解药?”
白境菲知道他在装,气得火冒三丈,恨不得和他决一死战:“赫连夜,你别给我装傻,当年的解药,我亲手交给了你,现在它在哪,还给我!”
闻声,赫连夜恍然大悟:“原来你说的是这个解药啊,太久远了,早弄丢了。”
他耸了耸肩,后一句话,说的懒散而随性,像是聊天气一样漫不经心。
“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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