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司冥……”余浅轻喃,拉住男人开门的手,若有所思:“你不会是对接生的场面产生阴影了吧?”
犹记得,四年前在高塔的时候,她突然早产,是圣司冥为她接生的,从他头上的汗水量余浅就知道,他一定很紧张,也一定很恐惧,那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落泪,也是第一次用颤抖的语气和她说话……
余浅的目光忽然悠远起来,圣司冥一定是当时落下阴影了!
她悄悄挽上他的肩膀,安慰:“其实,也没那么痛啦,等看到宝宝了,就一点儿也不痛了。”
她都这么说了,圣司冥应该没意见了吧?毕竟她从来没有主动说过要给他生孩子,难道他就不激动吗?
表面这么平静,内心其实已经波涛汹涌了吧?
余浅窃喜着,期待他给出甜蜜的附和。
“这事没得商量,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我陪你上去,二是你跟我回家,选哪个?”圣司冥却是直接了当的拒绝,这样的回答万万出乎余浅的预料,她看了他半天,男人神色认真,言语利落,哪里像是开玩笑?
“宝贝,你要干嘛,嗯?”圣司冥轻声细语问,完美岔开了话题。
这声“宝贝”害余浅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急忙说:“我,我要上去……”
圣司冥看着她发抖的双腿,笑:“自己上去,还是,我抱你上去?”
余浅又尴尬了:“我、我自己能走。”
圣司冥点点头,率先从车里下来,余浅自己也从车里走出,两人手牵着手上楼,男俊女美,形成了一道别树一帜的风景线。
席木打开门,看见余浅,笑了,看见圣司冥,笑容僵住了。
他往里面退开,好让两人进来。
余浅牵着圣司冥的手,走进客厅,也顺便在沙发坐下了。
席木望向余浅,神情有点怪异,笑容也不像笑容:“浅浅,你还好吧?”
余浅点头:“我很好。”
席木微不可查的一叹,还是有些自责:“抱歉,我没来得及去救你。”
若不是圣司冥及时出现,事情也许会变的一发而不可收拾。
余浅有些猝不及防:“木头,你不用和我道歉,反而,需要和你道歉的人,是我……”
她很歉意的说:“对不起,我害你进了拘留所,还差点被判刑。”
从始至终,圣司冥都与余浅十指紧扣,安抚着她紧张的情绪。
闻言,席木笑了起来,目光全程贯穿在两人紧扣的十指上,他放在沙发扶手上的手,慢慢攥成了拳头:“哈哈……这对于我来说,都是家常便饭,你不用这么客气。”
余浅紧抿着唇:“才没有,至少你这四年,一直很乖。”
这四年,他已经完全褪掉了当初叛逆的影子。
席木不想再说下去,有圣司冥在,气氛变得十分尴尬:“好了,有什么事情我们以后再说,我看得出来你累了,先去休息吧,谢谢圣总大老远的把她送回来。”
这么说着,他站起来,打算送行圣司冥。
男人并没有起身,只是淡然一笑:“不客气,当自己老婆的专属司机,天经地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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