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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一句理由都没给,挥手甩去染血的玻璃渣,追着那抹娇小的身影,一同离开了。
剩下一堆员工,呆在饭店不明所以,不知所措……
所谓的庆功宴,到这里,也就差不多终止了。
圣司冥一路驱车,跟着手脚慌忙的余浅。
她一个人在路边像只游魂一样,飘荡不定。
他不敢跟的太紧,怕引起她过激的反应,圣司冥一直都知道,自己是刺激余浅的罪魁祸首,只要他一出现,准会令她抓狂,所以,他才会忍痛割爱,从她的生命里消失了四年……
余浅拎着包包,不时走着,又不时停下,走着的时候在哭,停下的时候在擦泪。
圣司冥望着那一串串的泪珠,心都快疼碎了。
他紧紧握着方向盘,咬牙隐忍,才没让自己,冲下车去拥抱她。
他知道不能的,很多事情,暂且都不能。
余浅泪眼模糊,心头绞痛,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想哭,很想很想哭,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她就想哭,从他搂住她的那一秒,她就想哭,尽管她拼命忍住,可是拼命忍住的泪水,还是在这一刻,爆发了。
天知道,她这四年,有多想他……
想他的怀抱,想他的气息,想他的每一点,每一滴……
可是,他们终将不能在一起啊,他们之间,隔着那么多条人命,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浅浅……
“滴……”就在她迈上斑马线的瞬间,一道汽车长鸣打断了她所有的思绪。
余浅猛地抬头,才发现,身侧驶来一辆载满货物的大卡车。
她吓了一跳,本能地往后躲,可是来不及了,那辆车的速度太快了。
余浅吓坏了,眼睛一闭,一声声汽车的长鸣袭上天际,她已经能预料到即将而来的疼痛,垂在身侧的两只手忽然感受到强大的压力,一股暖心的温度侵入肌肤,像只无形的锁,将她牢牢地抓住。
随后,她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紧闭的眼睫颤了颤,下一秒钟,她坠到了地上,也顺进了一个温暖的胸膛。
淡淡薄荷味灌进五脏六腑,睫毛泌出泪水,余浅控制不住的哆嗦起来,手心手肘火辣辣的疼,可是不及心脏的万分之一。
“该死!”那人低咒了一声,却将音量压到了最低,像是生怕被她听出来!
余浅不敢睁眼睛,贝齿咬住下唇,就这么静静躺在他怀里。
圣司冥却以为她摔到了哪里,剑眉拧起,他手忙脚乱的扶起她,轻拍她的脸颊,又试了试鼻息。
“醒醒!”男人故意嘶哑着声音,焦急道。
余浅倒也配合,圣司冥声音一起,她便睁开了两眼,白眼球上爬满了红血丝,她眼底浮着泪光,眼脸下挂着晶莹的泪珠,睫毛也是湿的,尤其是那种沾泪的目光,一刻不离地盯着圣司冥,让他觉得格外可怜……
男人皱起的眉拧成了死结,还以为她是疼的,焦急之下,一把提溜起她,上上下下地检查着。
两人在人来人往的街道,旁若无人的进行肢体接触,吸引了绝大部分路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