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便饱了。
圣司冥瞅向她的碗:“没胃口?”
余浅没说话,正欲抽身。
“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圣司冥突然深情款款道。
这几句话,余浅曾卑微的说过很多很多次。
如今,世道变了,圣司冥也会说了。
余浅僵了一秒,下一秒,她迈脚想走。
男人闭上眼睛,痛苦的喘息,本来好了一点的胃口,现在又变得什么都不剩了。
好端端的年夜饭,二人再次不欢而散。
圣司冥第一次用祈求的口吻,对她说:“余浅,今天是新年,能不能别在今天闹?”
余浅心间一抽,脚跟停住了。
她听的出来,他的声音在抖,从头哽到尾,那种味道,无力又难受……
双目一闭,她重新坐了回来,大口大口的吃饭,仿佛饿极了。
圣司冥心中一喜,也跟着拿起了筷子。
两个人一言不发,一并吃着饭,谁的心里都不好受。
薛管家坐在他们对面,也是食不知味,真是不知道,余小姐和圣先生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和好。
明明深爱着对方,却要互相折磨,这对有情人,真是比冤家还冤家。
晚饭后,圣司冥靠进沙发,拍了拍椅背,向余浅示意:“过来。”
她本是不想过去的,可男人当着她的面,拎起了司司……
余浅一惊,慌忙走了过去。
圣司冥趁机将她摁在沙发上坐着,大手捉过遥控器,摁开了电视机,里头正播着春晚特别节目。
众人欢聚一堂,主持人侃侃而谈,就连底下的观众都喜气洋洋的。
余浅许久没看春晚了,以前余家人,就连逢年过节都不忘使唤她,别说看电视,就连歇一秒都不可以。
这么一坐着,才有了一种过年的味道。
圣司冥端来水果拼盘,让她边吃边看,什么瓜子花生核桃一类,堆满了整个茶几。
余浅吃了几块苹果,被小品逗得勾起了唇。
圣司冥心情大好,就连司司贴过来,都没有踹开。
小家伙滚在毛茸茸的地毯上,一时跑到余浅脚边玩玩,一会去到圣司冥腿边挠挠,玩的不亦乐乎。
不知不觉,春晚也快结束了,到了即将整点报时的时候,窗外的夜幕上升起了无数烟花,四方街邻都传来了鞭炮声。
圣司冥拿出昨天就备好的炮竹,看了看余浅:“走,去放烟花。”
余浅什么话也没说,跟他出来了。
虽然走在同一片星空下,但是她始终与他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始终不敢轻易靠近。
帝堡庭院很大,随便停在一处都很宽敞。
圣司冥拿着炮竹点火,余浅站在他身后看着,一朵朵烟花飞到天上绽开,将黑沉的夜幕照耀的不甚美丽。
几朵过后,一簇最大的烟花,猛地蹿上了天际。
圣司冥退回来,和她一起观望,只见,深不见底的夜幕上,一个含苞欲放的黄色花朵,缓缓绽放开来,黄色的光点荡漾,渐渐组建成了六个清晰的大字:圣司冥爱余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