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她将先生托付给了先生的舅舅,临终前叮嘱我一定要保护好先生,我依照老夫人的叮嘱,守了先生二十五年,一绕白了头,半截身子都入了土,也就没了成家的想法。”
余浅被薛管家打动到了,他守在这疯子身边,二十五年,不离不弃,相当于半辈子都奉献给了圣司冥,该有多么忠心耿耿啊。
“余小姐,先生真的是我看着长大的,有句话我不知当说不当说。”
薛管家犹犹豫豫,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
“你说吧。”
薛管家终是叹了口气,道:“余小姐,其实先生,是真的很爱你……平日他一回来,第一句问的就是你,哪怕自己没有吃饭,也要上楼喂你吃饭,我好几次起夜,都看到他进了你的房间,一呆就是好几个小时。”
难怪她前段时间,总是睡不好,总觉得有东西在盯着自己。
原来,是圣司冥……
余浅苦笑,她知道他情深,也知道,这份情深不属于她。
与其陷进沼泽无法自拔,不如,潇潇洒洒,摆脱个干净!
圣司冥今天难得回来早,他心情好像不错,居然愿意跟她同桌吃饭。
余浅没有什么胃口,但是想到圣司冥前几天放出的威胁,最后还是妥协了。
餐桌上没有别人,只有圣司冥一个。
似乎是他有意安排的。
余浅坐到了他对面,一言不发,默默用餐。
空气安静的十分诡异,圣司冥拍了拍手,一排穿着燕尾礼服的男人们走进餐厅,拉起了悦耳动听的小提琴……
余浅低落的心被宁静的音乐包裹,胃口稍稍好了些。
见她吃了饭,圣司冥眯了眯眼,终于也抬起了手。
可是,就在他夹了菜,即将送入口中时。
“呃……”余浅痛苦的低吟令他放下了筷子!
男人抬起头,看见余浅捂着肚子,埋头在桌子底下,难受的干呕。
他心头一惊,直接站了起来:“怎么回事?”
“没……”余浅想说没事,结果起身的瞬间,闻见浓郁的猪肉味,胃里顿时又起了波澜:“唔……”
她捂着嘴巴,冲进了卫生间。
两手用力扶住洗手台,她吐得喉咙发疼,眼泪都掉了。
终于吐完,余浅打开水龙头,哆嗦着手漱口,冰冷的水流击打在脸上,犹如一根根银针扎进了毛细血管,又冷又疼。
疼痛让她睁开了眼,面对镜子中那张沾着水珠,苍白而消瘦的面庞,她不禁自嘲的勾了勾唇。
随手抓过毛巾,本想擦拭自己,却不小心,看到了毛巾架旁边的框子上,摆放了成堆的卫生巾,三四个月过去了,上面沾了不少灰尘,却,一片也没有少……
再联想到她这半个月,时常泛起的恶心感……
余浅双目睁大,她不会是怀孕了吧?
不是没有可能!前段日子,他们在帝堡那么疯狂,她也没有理智,根本没做任何避孕措施……
余浅惊的跌坐到了椅子上,瞳孔放大,一双手,下意识抚上了小腹。
这里面,会不会真的有一个小生命在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