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医生没有说话,沉默了片刻,才又接着说:“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轰隆!
余浅的耳朵好像听不见声音了,她的脑袋嗡嗡嗡的响个不停,医生刚刚说了什么,他们尽力了……
那么,夜……
不可能!不可能!
他昨天还好好的,他们昨天还见过面的!
望着远去的医生,余浅惊诧的冲上去,眼泪坠在地上,祈求着问:“医生,医生,你刚刚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我没有……”
“节哀顺变吧,病人已经走了……”
医生拍了拍余浅的肩膀,撂下这句话。
余浅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她哭的很凶,眼泪控制不住。
缥缈的烟雾袭过来,刺激了她的鼻腔。
余浅顺着烟雾扭头,看见了仍旧悠然自得,还在抽烟的圣司冥。
她简直怒不可歇,一个箭步,朝他冲了过来:“是你杀了他!”
她大吼大叫着,愤恨的扯住他的衣襟,烟灰掉在她的手背上,烫的令人窒息。
他们之间,终于又多了一条人命,他们在一起,终究是害人又害己!
余浅哭的肩膀抽搐,男人望着她的泪水,大掌烦闷地抬起,一把将她扯进了怀中。
那样用力的箍着,好像恨不得将她从中折断。
她可以为赫连夜哭成这样,却不能心疼他半分。
五年前的那场局,他险些丧命其中,那时候,她的眼泪在哪里?
圣司冥的眼神忧郁了,揽住她腰部的手,更加用力。
余浅几乎是紧紧贴在男人身上的,她感受到他的腰间别着一个硬硬的东西,那形状像枪。
一瞬,她激动的跳开,流着泪的眼是红色的:“你这个杀人凶手,别碰我!”
圣司冥不想和她吵,赫连夜死了,是他始料未及的。
不过,他这么一死,倒是平息了他心头的怨气和不安。
余浅这下,总不能和一个死人私奔了吧?
“告诉我,解药在哪里!”他握着她的肩膀,厉声质问。
赫连夜死了,那么解药的下落也就成谜了。
不过,既然余浅五年前就和赫连夜在一起了,既然这个毒药,是她从赫连夜手里拿到的,那么,她应该知道解药在哪才对!
余浅冷眼看他,想笑笑不出来:“你疯了吧,我怎么知道解药在哪!”
圣司冥黑眸一眯,正要继续质问,忽然,走廊深处走过来一老一小两道人影。
他警觉的拉着她闪到一旁,余浅也看到了他们,瞥见小小的人影时,她的唇,苦涩的下沉:“小瑾……”
而圣司冥的目光,全部逗留在那位中气十足的老人身上。
十年了,除了多了几条皱纹外,他什么也没变。
气质,眼神,包括稳健的步伐,还有利索的身姿。
一切都还是记忆中的模样。
赫连荣贵这人,永远都在傲视群雄!
圣司冥的眼眸沉了下去,目光似乎悠远了很多。
余浅亲眼看着他们走进了赫连夜的病房,她的心都碎了,小瑾还那么小,怎么能接受父母双亡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