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出租房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了,天色微明,太阳展露了半角。
余浅一路从帝堡走回来,爬了不知多少坡,行了不知多少路,已然累得都呼吸的气力都没了。
她哆嗦着手打开门,本以为会闻到浓烈的灰尘味,可是屋子里,却干净的出奇,玄关处的柜子上,一颗灰尘也没有落。
余浅捂着酸痛的腰,打开了灯,房间里的一切,和她离开时,没有任何不同,家具的摆放以及饰品的位置,和从前一模一样,就连干净的程度,也一模一样。
似乎,好像她根本没有离开过。
余浅表情怔怔,她已经近半年没有回来了,怎么可能这么干净?
她双眼胀痛,也没工夫想太多,随便脱去外套,洗了个澡,便睡下了。
在这久违的床上,她并没有像想象中那样,获得一直想要的安全感。
反而自从躺上去以后,心里就一直惴惴不安,眼前全部都是圣司冥的身影。
她闭上眼睛,拉紧了被褥,努力催眠自己,不去想,不去想!
这一觉在她和记忆的搏斗中,痛苦的结束了。
次日清晨,余浅很早醒来,近半年的相处,让她习惯了圣司冥在身边的日子。
如今,他不在了,她睡的床,也不再是主卧的那张,失去了他给予的安全感,她很不安,很不习惯,于是很早,便惊醒了。
呆坐在床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拉起肩头的被子,将自己完全包裹住,想从中汲取一点儿温暖。
这时,客厅外传来了门响。
余浅浑身一激灵,抬起了头。
不会是,圣司冥找来了吧?
他这么快就知道她不见了吗?
余浅表情惶恐,她从床上下来,赤着脚,悄悄打开了卧室门。
门外,空无一人。
她心下好奇,把门缝拉大,向外探出了脑袋。
目光微微上挑,她看见,一名保姆打扮的阿姨,拿着吸尘器,正在卧室对面的房间里头忙碌着。
余浅的视线顿住了,这就是这套房长期保持干净的原因?
保姆低头忙碌着,余浅赤脚走近,在房间门口停下。
保姆看见突如其来的一双脚,愣住了,然后抬头疑惑道:“您就是余小姐吧?”
余浅点头:“你怎么知道我?”
保姆微笑着道:“我雇主说过,这套房是一个余氏的小姐在租住,他让我每天过来打扫,方便您随时入住进来。”
雇主?
余浅纤眉一挑:“你的雇主叫什么?”
“哦,他叫赫连夜。”
赫连夜。
她轻轻咬着这三个字,苍白的唇紧紧抿在了一起。
原来是这样。
“啪嗒,咚……”
“你们给我滚,都给我滚!”
房间里所有的所有都被暴怒中的男人砸了个稀巴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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