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伤害他,求求你,不要……”
她不想看到圣司冥受伤,不想,真的不想!
如若钟倾宇伤害了圣司冥,那她会后悔,一定会后悔,当初拼尽一切,让圣司冥放了他……
她明明,只是想活的简单一点,可为什么,这么的难……
圣司冥救了她这么多次,这一次,可不可以换成,她守护他……
眼看着钟倾宇距离圣司冥愈来愈近,余浅屏住呼吸,声音冷绝,尖锐而刺耳:“钟倾宇,你要是敢伤害他,我余浅,这辈子都不原谅你!”
钟倾宇实在是烦了,为什么他觉得自己成了拆散了一对鸳鸯的恶人,可明明,他和余浅才是那对鸳鸯的啊!
烦!
太烦!
难道余浅,真的爱上圣司冥了吗?
他不信!无法相信!
钟倾宇对余浅身后的男人们命令道:“堵上她的嘴!”
“是。”
余浅的嘴巴里顿时多了一块白布,那布很长,直塞到她的喉咙,弄得她喉间难受的不行,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她觉得,整个口腔都火辣辣的烧了起来。
钟倾宇已经在圣司冥跟前停了脚,余浅紧张坏了,可是喉咙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她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圣司冥知道她在担心,面对她的担心,他很开心,因为这就代表着,她在乎他。
没错,她是在乎他的。
正如刚才的选项,她义无反顾的选了他,抛下了钟倾宇。
这便让他心中缱绻多日的担忧在顷刻之间,消失殆尽了。
圣司冥深深望向余浅,忽略胳膊上浓烈的痛楚,也忽略,被血沁湿的衬衫,他没有意识到因为失血过多,他的脸色已经变得极其苍白了,连淡粉的薄唇,都成了紫色,紫色薄唇咧开,他笑着对余浅说:“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可是余浅,满眼都是他苍白的面庞,她怎么可能,放的了心?
再深的担忧,再深的叫嚷,说出口时,也只是呜咽声一片,她逐渐地感觉到颓败,两只眼睛全部锁在了钟倾宇身上。
希望他迷途知返!
一定要迷途知返!
钟倾宇冷冷地笑,他好久没有睡过一次好觉,所以精神状态很不佳,眼下的黑眼圈很深很深,搭配上白皙的肌肤,让人心头,忍不住泛起了恶心。
他抬起手,黑洞洞的枪口,抵在了圣司冥的脑袋上。
长指扣住扳机,只要他稍一用力,圣司冥铁定会一命呜呼!
“是不是没想到,你也会有这么一天?”钟倾宇冷冷地笑,枪口抵的更用力。
圣司冥的前额上,顿时印出了一道红痕,他还在笑着,没有应答。
活了二十五年了,他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什么样的灾难没受过,怎么可能想不到,有一天,会有人拿枪抵着他的脑袋?
这钟倾宇,真是太小看他了。
温热的枪口,似乎恨不得钻进圣司冥的皮肉里,他推着他的脑袋,往前动,一边推,一边邪笑着问:“圣司冥,你怕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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