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距离登机时间还有十分钟,他们本该去往登机口,偏偏余浅这时候,尿意频频,都是早上的孕妇奶粉喝多了。
“冥,我想去厕所……”她拉了拉他的袖子,小声说道,生怕他会生气。
圣司冥眉心的确皱了下,但口吻是极轻的,没有责怪的意思:“去吧,前方有指示牌,跟着提示走,我在登机口等你,别急,能赶上的。”
“嗯。”余浅冲他笑了一笑,一路小跑着,往厕所奔去。
许是跑的太急,她没看清前方有人,一不小心撞了上去,由于巨大的冲力,那人被她撞得跌在了地上,手里的护照机票撒了一地。
余浅吓了一跳,及时扶着旁边的公共座椅,才没让自己也跟着摔下去。
“对、对不起。”她抱歉的朝对方看过去,那人脑袋低垂,她只隐隐看见了他脖间前后荡漾的十字架项链。
出于愧疚心理,她不敢多看人家,慌忙蹲下身子,把一地的零散物件捡好,递了过去:“实在抱歉。”
男人接过她手中的东西,指尖相触,换来一丝迫人的冰寒。
“没关系。”他笑了笑,拉高连衣帽的帽檐,从地上站了起来。
黑色的连衣帽遮去了他的大半张面庞,余浅匆匆看了一眼,觉得他的侧脸有些熟悉,莫名的……和夜相似。
来不及多想什么,机场的登机提醒响了起来,糟了,时间不够用了!
向着对方鞠了一躬,连着说了两声对不起,她急忙跑远。
男人靠着公共座椅的椅背,目光拉长,直至余浅的背影消失不见,他唇边的笑容才慢慢褪去。
那枚银色的十字架,静静地躺在脖颈中间,冰冰冷冷地,仿若一块寒冻千年的冰。
……
余浅用最快的速度解决了生理需求,赶到登机口时,看到了让她目瞪口呆的一幕。
只见,圣司冥不知从哪搬了张椅子,潇洒的坐在登机口,翘着二郎腿,他的身后,是一长排的队伍。
他不走,没有人可以进去,安检人员矗在一旁,束手无策,大家都知道圣司冥是何方神圣,自然不敢抱怨,只能站到后面等。
“圣先生,您这是……”眼瞧着登记时间快过去了,安检小姐犹犹豫豫的询问。
圣司冥悠哉的很,黑眸邪肆一挑:“哦,我等人。”
安检小姐被他理所应当的回答堵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大佛等人就等人,这可倒好了,让全机人员陪他一起等。
当下也好奇,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能让圣先生心甘心愿的等待,要知道圣先生的脾气,可是出了名的不耐烦。
如此浩荡的场面,着实让余浅心惊肉跳,她推开围观人群,疾步向着登机口走去。
圣司冥瞥见那抹小身影,黑眸眯了眯,对她挥挥手:“过来。”
余浅尴尬的小脸都红了,全场的视线全部集中在她身上,她默默低下头,小声抱怨道:“冥,你这是做什么?”
“等你啊。”圣司冥回答的漫不经心,牵起她的手:“走了,登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