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退,都无法走出水流的包围。
一瞬间,男人胸腔里的愤怒全化成了担忧,他不假思索,几乎是本能地扑进了绚烂的喷泉里,水花四溅,圣司冥的视线并不清晰,一两滴水溅到了眼里,灼的眼球酸痛,他半眯起眼睛,找准余浅的方位,迅速靠了过去,健壮的手臂毫无前兆地攥上了余浅的腰部,他两手用力,将湿漉漉的她拉入自己怀中,用自己的背脊做屏障,挡住众多水花,将余浅稳稳护在了怀里。
突如而来的炙热胸膛,让冷水中的余浅慌了神,她昂起头,在飞扬的水花里,看着圣司冥只身护着她,波澜不惊的俊颜冷的骇人,却让她觉得暖和,可是,他再暖,也暖不到她的心底……
公园里老老少少的群众们都围了过来,观望着突如其来的喷泉大典,小朋友们兴奋的拍手叫好,而大人们的注意力全部在被喷泉淋湿的两个人身上。
圣司冥拥着余浅从喷泉池里逃了出来,两人从头湿到了脚,衣服还在往下滴水,夜风拂来,冻得牙齿都打颤,围观人群三三两两的离开,二人所到之处拖出了一地水痕。
男人拧了拧衣服上的水,被水打湿的俊脸,铁青铁青的,即使是在黑暗下,那股子怒气仍然活灵活现。
他无比恼怒地把外套扔到了地上,偏头望向余浅,她从里到外全湿透了,柔亮的发丝也被水珠打湿,凌乱的披散在脸上,无数水珠争相涌下,一颗颗顺着她白皙的脖颈滑下。
余浅蜷缩成一团,坐在地上,瑟瑟发抖着。
黑暗下,她的面色白的可怜,娇嫩的唇瓣发着抖,却是紧抿着,动也不敢动。
圣司冥是真的怒了,望着不远处还奔腾不止的喷泉,气得额角青筋直跳,明天他非把这个公园拆了不可!
“给我站起来,回家了!”男人冷声命令道。
听见他的声音,余浅眼瞳闪了下,觉得手脚更冷了,咬了咬唇,她失魂落魄的重复道:“圣司冥,结束这场交易吧……”
如果能结束,他们两人都可以得到解脱,何必还在痛苦里挣扎。
结束?
她一句结束,说的简单,知不知道他为了和她纠缠,付出了多少辛酸?
圣司冥虎口处阵阵发酸,眼睛里的愤怒亦在越演越烈,他蹲下身子,撩起她一缕湿发绕在指尖:“你不是说,你爱我吗?爱我,怎么舍得离开我,嗯?”
余浅睁着眼睛,脚下的水渍蔓延一圈又一圈,她抿起唇瓣,清冷的眸中迸发出来的只有怨恨:“我爱你,可是你已经厌恶我了……”
“谁说的?”圣司冥脸色阴鸷下去,拉起她的双肩,将她转个身,正对着自己:“除非我死,否则我这辈子都不会放手!”
余浅撇过脸,觉得和他多说句话都累。
“你老实告诉我,什么时候才能帮我找到念念?”
圣司冥眉眼间深纠起来,发丝一颗一颗往下坠水,顺着面部轮廓流淌直下,又被怒火蒸发:“急什么,已经在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