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府的人也没来看过吗?”元沫儿问道。
“来过的,但是当时清河并不太严重,估计亲家也没想到这么严重,一下子说没就没了。”
元沫儿是个心水特别清的人,尤其,她在粤东也为夫君分析案情,所以一听老将军的话,便觉得漏洞百出。
“怎么会不严重?既然初三就定下寿棺,意味着初三之前,大夫就断言了清河的死期,这便意味着元肃知道清河的病情很严重了,清河是初五才闭眼的,中间两天,都没有请过御医?若也没有通知过宁郡王府的人?”
老将军怔了一下,“这,这倒是有些诡异,或许,是大夫跟他说清河已经没救了吧?所以请御医也没用。”
“京中哪位大夫断的症?就算是大夫断了死症,可元肃与清河感情那么好,怎么会放过救治清河的任何机会?既然知道清河这么严重,若不请御医,便意味着任何的机会都没有了,他就那么坦然地问清河准备了寿棺?而且,清河是郡主,就算薨了,也该有郡主的葬礼,有礼制寿棺,怎是他私下准备的?”
元沫儿一个个的问号抛过来,直把两个老人抛傻了,他们压根没想过其中的事情,或者说,不敢想。
老夫人想了一下,牙齿打颤地道:“那李湘语亲口承认,说清河没死之前,他们便在一起了……。”
“我听说,清河的尾七都没过,他们便成亲了?”元沫儿问道。
老夫人凄然一笑,“跟外人是这样说,说他们在清河尾七不到之前就成亲,当然,这也是事实,确实不到尾七,甚至,连头七都没过啊。”
元沫儿大吃一惊,“天啊,这把清河置于何地啊?她头七都没过,恩爱的夫婿便娶了妻子,我若是清河,只怕要魂魄不宁。”
老夫人道:“当时我们老两口也反对,但是他说是清河的意思,说清河临终前要他马上娶李湘语,照顾煊儿,当时煊儿因清河的死而惊吓过度,摔着了,人也痴痴呆呆的,我们伤心欲绝,府中凌乱一片,哪里顾得上你弟弟做什么?”
“煊儿受伤过?”元沫儿的神色渐渐地凝重了起来,“母亲,煊儿是什么时候受伤的?是在清河死了多久?”
“记得就是清河死的那天吧,元肃请了大夫来为煊儿治伤,煊儿的伤势很严重,我去看了,可怜极了,脸都绀紫了,后来大夫施救了,才算活下来,不过醒来之后,任何人都不认得,就只认得李湘语,一味地粘着李湘语,加上那时候你弟弟跟我们说,清河临终安排了李湘语照顾煊儿,我们虽不赞成,却没有过多的阻止。”
元沫儿看着老将军,“父亲,您是武将,见过不少受伤的人,若摔伤的人没有摔着要害,多半是因为什么而死?”
“失血过多!”老将军道。
“那么,失血过多,脸呈什么颜色?”元沫儿再问。
“苍白,无血色!”老将军说着,心头忽地扑扑乱跳,他整个都不安了。
老夫人听得有些不对,“你们说什么?”
元沫儿冷声道:“只有被人掐住无法呼吸导致缺气,脸色才会变成绀紫偏青色,而缺气也会导致人的脑袋痴傻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