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地道。
梁志微笑着摇头,“看来,齐大人还是不完全相信白苏青所言。”
“不是不信,只是,事关重大,还是谨慎一些为好。”齐竹荣道。
梁志只得说:“好吧,既然齐大人坚持,我便为你起一卦。”
他命小姑娘准备文房四宝,然后看着齐竹荣,“这卦,你自己问,问了之后,我为你解。”
“如何问?”齐竹荣问道。
“你闭上双眼,心中想着你要问的事情就可以了。”
“不说出来吗?”齐竹荣问。
“不需要。”
齐竹荣诧异地道:“可若不说出来,你如何知道我问的什么?”
梁志道:“你所问,都在脸上,我能看到,上天也能看到,十方诸佛都能看到,问吧。”
齐竹荣遂双手合十,闭目冥想了一下。
他闭目之时,那放置在桌子上的笔竟自动立起来,画下了卦象。
等他睁开眼睛,卦象已经画好,而笔自己搁回了笔架上,他瞧见此情景,不由得微怔,看向梁志,“是你画的?”
梁志没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拿起笔在卦象旁边不断地备注。
过了良久,他才缓缓地抬起头,在卦象最后写了一个字,“讼!”
“什么意思?”齐竹荣不明白。
“讼卦转坎卦,或锡之鞶带,终朝三褫之。齐大人,自求多福吧。”梁志淡淡地道。
“什么?或锡之鞶带,终朝三褫之,这是什么意思?”齐竹荣声音颤抖地问道。
“赐予翠玉的鞶带,三次被夺回,齐大人,正比喻你齐家德蒙皇上恩宠,第一次,是你自己,第二次,是你的女儿贵嫔,第三次,则是你的长子齐将军,但是,这一次,皇上都要收回来了了。”
齐竹荣脸色惨白,这一次,是真的绝望了。
其实,他知道白苏青的道行要比梁志高,但是,他却相信梁志说的话多一些,他知道梁志不会骗他,但是白苏青会,如今证实了白苏青说的也是真的,便连最后一丝侥幸之心和希望都没有了。
梁志道:“齐大人,送你一句话,不克讼,复即命;渝,安贞吉。关键是在这个渝字,渝,变也,只有改变,才可得到安吉啊。”
“怎么变?”齐竹荣问道。
“慢慢想吧,我已经说得太多了。”梁志看起来有些疲惫,对小姑娘喊了一声,“来啊,送齐大人!”
这便是下了逐客令了,齐竹荣只得站起来告辞。
离了梁志的四合院,齐竹荣知道如今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只能按照白苏青的要求去做。
回到府中,命了近身侍卫过来,“让你办的事情,都办妥了吗?”
“回大人,都办妥了。”
“什么时候可抵达?”
“过两日就到了。”
“什么地方的人?”
侍卫道:“都是致州的人,那是穷乡僻壤,人口又多,活不下去,只得卖儿卖女,大人放心,都是买断了给足了银子的,说是带入京中做家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