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疾步下去,凄怆无比,“皇兄,放下剑吧。”
淮南王摇头,“皇上不必如此,臣到底算计了你,只是求皇上在臣死后,为龙瑜寻得冰莲花,让他可以重新站起来,也算是了了臣的心事。”
皇帝一怔,“冰莲花?”他看向尚贵嫔,厉声怒道:“你以冰莲花相要挟,却没有遵守诺言?”
尚贵嫔仓皇地摇头,“皇上,他是胡说八道,臣妾从没说过自己有冰莲花,这份所谓的保证书,也是他伪造的,他想推卸责任,他是想皇上不追究他的罪责。”
淮南王听了此言,大为震怒,竟不顾皇帝的劝阻,横剑就扫过自己的脖子,幸好,皇帝近在咫尺,急忙伸手拦阻,剑刃很锋利,遂阻止及时,却到底伤了皮肉,血液汨汨而出。
淮南王任由鲜血流出,冲尚贵嫔厉声怒道:“你可以不承认,但是,人在做,天在看,你哄骗采月,甚至在她上花轿之前,还说会命人把冰莲花送到我府中,只可惜,本王早就打听到,你根本没有得到冰莲花,你一直都在欺骗采月,可怜采月以为你会信守诺言,还劝本王静心等待,说她出嫁之后,你一定会把冰莲花一定会送到府中的,本王给过你机会的,如果采月上花轿之后,你拿出冰莲花,本王也不会让送孝如上花轿,只可惜,你没有。”
皇帝心里总算明白淮南王的愤怒与伤心了,这是一个阴谋,一个局,利用采月爱兄长的心,以冰莲花要挟,让她乖乖地来求旨出嫁北漠,而她压根就没有得到冰莲花,皇兄也一定以为自己也参与此事,与尚贵嫔一同设计了采月,难怪他会这么伤心,难怪他会横剑自刎。
皇帝的心,说不出的震怒,说不出的悲痛,他是最最不愿意伤害这个皇兄的。
他退后一步,看着淮南王:“皇兄,此事朕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你没有对不住朕,是朕对不住你。”
淮南王惊疑地看着他,似乎在分辨他说的是真还是假,“你当真对此事毫不知情?“
皇帝正色地道:“皇兄,朕可以向你发誓,如果朕早知道此事而不加以阻止,朕便遭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淮南王脸色一变,“胡说八道什么?呸,呸,你说没有本王就信你了,胡乱赌咒发誓什么啊?”
皇帝看着淮南王紧张的神情,心中悲哀渐生,却又混合着感动之情,多年的骨肉情谊,打断骨头连着筋,是怎么都断不了的。
“扶淮南王下去疗伤。”皇帝吩咐道。
“是!”宫人上前,扶着淮南王下去。
淮南王回头看着皇帝,像是松了一口气,神情平静安然,“你没有做,本王便放心,我这就命人去追回公主,把采月送上花轿,我原先,是你下令尚贵嫔的,悲愤过度,才会设局报复你,让你知道,失去挚爱的女儿,是多么的痛苦。”
尚贵嫔听了此言,立马厉声道:“你马上命人去追回孝如,此事便可不追究,当什么都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