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的女尸,也不知是恶心的还是吓得。
胃里一翻滚,就恶心的想要吐出来。
阿赞艾抓住我的腕子,将腕子附近的那只星月菩提放在我鼻尖下面。
然后居然朝河边的位置走过去,就连阿BIE都吓了一跳,问道:“阿赞,您……您要管这件事吗?”
多管闲事多吃屁的道理,现在连我这种管事婆都知道了。
阿赞艾还是那种拿人钱财替人办事的,现在居然主动走到河边,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BIE,我做事需要事先跟你报备吗?坐在这,不许动,也不要来烦我。这件事情如果不处理,今天恐怕就要住在这附近的村子里,发生了这种事没有哪个船家敢发船的。”阿赞艾脸色比较阴沉,从凉棚里走出去。
雪白的肌肤被太阳一照,哪都好像能看到里面的皮下组织一样的透明。
我这个位置,还能看到装在他鼻子里的假体。
想想看阿赞艾也真是可怜,现在这整张脸当中,都是乱七八糟的东西。也不知道那一天这些东西,就会产生副作用,把他给折磨的半死。
阿赞走到河边,将脚上的运动鞋脱掉。
光着脚,淌水就慢慢走过去。
他对那河凫子大汉说道:“别动,也别紧张,现在听我说话。告诉她,你要把她的尸身送回家。”
“我……”大汉都吓尿了,一时懵逼,居然说不出话了。
阿赞动怒,“你还想不想活了?”
“想……”他哆嗦了一下,就跟那个女尸说道,“小妹妹,叔叔会把你带回家的,你想不想家?想不想把爸爸妈妈?你要是杀了我,你可能就见不到爸爸妈妈了,只有叔叔知道你家在哪儿。”
河凫子可是有经验的人,字字句句都跟刀子一样直戳人心窝子。
女尸紧紧搂着他的手居然更紧了,张嘴还咬了他的肩膀,把大家吓得都倒抽了一口凉气。大汉痛的哇哇乱叫,终于被激怒了,痛骂阿赞艾,“你这个外乡人,你想的什么馊主意……啊——”
“你要把她送回家,她当然要继续缠着你不放,还要把尸毒传染给你。只要你不把她带回家,你就等着被缠一辈子吧。”阿赞简直就是此道中的高手,缓慢的迈着步伐,已经是走到了女娃子的背后。
他的手触摸了一下女娃子的额头,就好像在寺庙里给人受礼一样,嘴里念着经文。谁也不知道他在念叨着什么,只是太阳很大,他的身子也在摇摇欲坠。
就见他突然咬破舌尖,朝那女娃子吐了一口血水。
河尸女娃子冷不防就被这血箭来了一下,凶狠的转过身去,结果又被阿赞艾吐了一脸的舌尖学。额头上还被阿赞艾抬手贴了一张符箓,身子顿时好像受到了什么看不见的束缚。
在束缚之中,痛苦的挣扎。
阿赞艾蹙眉,似乎没料到河尸反抗会这么严重。
眼看阿赞艾贴上去的符,都撕裂一般的,即将要裂成碎片了。
他的目光扫视了一下周围,问道:“谁有酒的,最好是老酒缸酿制的陈酒,对镇尸有着奇效。”
这时候,就见到顾彬湘把随身的形影不离的水壶取下,三步并作两步的冲过去。旋开盖子,里面透明的液体兜头就朝河尸浇灌下去。
一边操作着,一边还念着三清咒。
凌轩的眸光微微一冷,摇了摇头,“真是造孽,电冰箱这小子随身带的水壶里装的居然是雄黄酒。这小子真是越来越没头脑了,河尸变得凶猛的原因也不找,就急着把人打的身形俱灭。”
虽然是这么说,可他根本不上前阻止。
看着对灵体来说滚烫如同硫酸的雄黄酒,就这么淋在河尸的身上,直接就把人家灼伤的浑身发红。
皮肤也翻起,更是一点点的被腐蚀成无物。
如此残忍的刑罚,哪怕是满清十大酷刑,也不外乎如此吧?
我心口一紧,“这是光天化日,可……可它却依旧保持尸变,是不是……是不是因为别的隐情。”
“它后脖子有一附身的水鬼,本来只要让那河凫子答应娶她冥婚,生生世世对她好。再顺势将水鬼取下……也就没事了。”凌轩正说着,我就站起来了。
活活用雄黄酒,把人家全身都腐蚀消灭了,实在太不讲道义了。
如果那女娃子真的死了,顾彬湘和阿赞艾肯定也要累计一桩罪业。
善恶到头终有报苍天放过谁啊?
我快步走过去,大概知道那水鬼的位置在河尸的后脖子上,也就是碰运气的用带有黑乾坤的手指那么一拈。
虽然看不见它,可我知道我的运气很好,一把就抓住了。
我说:“你们快放过她,她只是被水鬼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