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阿赞艾身上一模一样的味道。
受难的鼻子,顿时有了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他忽然摸了一下我的额头,就好像给我受礼一般,眼中充满了温和,“我不在的时候,它可以代替我保护你。”
“我……我有我先生保护,他……他很厉害,阿赞艾不用太多的为我担心。”我尴尬的笑了一下。
他眼中没有一丝异样的表情,收回了手,理所应当的轻声道:“顾星,那意义不同,你不明白吗?”
哼。
你不说,老子当然不懂。
虽然不知道他给我的星月菩提大代表了什么意义,上面也没有挂任何的佛牌,只有一股和他身上的气味一模一样的气息而已。
既然他送我了,那就领受这个好意吧,反正老子这日子过的天天三灾五难的。
正想到这里,就听到厨房传来了一阵哭声。
一个稚嫩的童声一边哭,一边大喊:“好辣的……空气,好辣的空气,辣的人都流眼泪了。呜呜呜……哭死我了……顾星妈妈,我不要呆在这里了,把我带回家吧。”
抬眼望过去,我差点笑出来了。
是那只杨琳生的小婴灵,它看上去大概有快要一岁的样子了,步履蹒跚的像个小不倒翁一样的爬过来。
粉嘟嘟的双颊,看起来吹弹可破的。
眼睛却好像被什么东西熏的通红,不停的流着泪,它一路疯爬。
这小子估么着,是被厨房里煮秤砣发出的味道,熏了个半死才会逃出来的。
直到双目接触到什么东西之后,步伐突然就停下来了,呆愣愣的看着前方。一开始我以为这小家伙是看我看愣了,最近这几天把它忘在佘姿曼家里,所以想我了也可能。
毕竟佘姿曼家里,还有一只善妒的至阴童子。
没把这个小可怜赶出家门就不错了,随即,我就发现不对。小东西死死的盯着我的旁边,阿赞艾也都不说话了,我侧眸看了一眼阿赞艾。
他平静的站着,眼波看似波澜不惊,眼底深处却隐藏着一股暗流汹涌惊涛骇浪的情愫。他们两个大概是第一次见面吧,就这样深情的对视。
眼睁睁的就看着,小婴灵的眼泪卡在了眼眶外面,硬是没有滴落下来。
脸上是娇憨呆滞的表情,眼中即是疑惑,又是复杂。
“顾星,你认识这只婴灵吗?它……它也是佘小姐的孩子吗?”阿赞艾突然开口了,原本温润的嗓音里,居然有一丝丝的嘶哑。
我下意识回答:“不是姿曼的孩子,是我一同学的。”
说到这里,我不禁捂住了唇,杨琳这个妹子最看重的就是名节。当初就是因为误以为是我传了这件事,才闹到不可开交,最后仿佛彻底失去了这个朋友。
把这个告诉阿赞艾,也许对杨琳的名声,已经造不成影响了。
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依旧不太好。
“我能知道……你的那个同学是谁吗?”阿赞艾又问我。
我唇角哆嗦了一下,差点就告诉他了,最后还是保留了一下,“您问这个干吗?这个婴灵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哦~”他尴尬的一笑,说道,“我就是随口提了一下,没有什么特殊的。”
说完笑容又僵硬住了,他的手好像不听自己使唤一样,朝那只婴灵招了招手。小婴灵也不知道是见了人就撒欢,还是很喜欢阿赞艾,屁颠屁颠的就爬过去了。
阿赞艾低下身,满脸慈爱的就把它搂在怀里了,“多大了?”
“我不告诉你,你猜我多大了。”小婴灵倒不像有所隐瞒,很像是在他怀里撒娇的样子。小手搂住了他消瘦的胸膛,侧脸居然是那种毫无防备的贴着他的胸口。
阿赞有些尴尬,“你不是普通的孩子,是婴灵,年岁多大我可看不出来。小东西,你不知道我是黑衣阿赞吗?你怎么敢这么靠着我?”
“黑衣阿赞是什么啊?”小婴灵十分好奇的问道。
它在杨琳肚子里的时候,就死在了人流仪器之下,死后变成婴灵大部分的时间也是在学校里面度过的。
它不懂黑衣阿赞的职业,也很正常。
阿赞笑了,似乎故意吓它,“寺庙里有黑衣阿赞和白衣阿赞,黑衣的专门用黑巫术,教人用养小鬼。用邪法保护自己,或者伤害别人,或者去解开别人的邪法。”
“哇哦,好厉害啊,那你要不要养我这个小鬼呢?”杨琳家的婴灵简直是疯了,居然要给黑衣阿赞当小鬼。
它也许不知道,这会让它永远的失去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