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现在已经是差不多中午了,阿赞艾就和两个马仔这么一直端坐着念诵经文超度,别的什么事情都不做。
我一个孕妇在太阳底下站久了,真的是受不了。
头又晕,嘴巴又渴。
可是阿赞艾还坐在烈日下诵经呢,虽然他诵经的样子,和普通人念经没什么不同。非要说有什么特殊的,可能就是泰国版的经文它比较拗口吧。
又坚持了一会,眼前是一阵黑一阵白,有些站不稳了。
现在特别想找个地方坐一下,却整个人轻飘飘的,根本就找不到东西南北。更看不清楚任何东西了,只能勉强支撑站立着不摔倒。
要不是在烈日底下站过,我还以为自己身体很好。
灼灼炎阳,两个小崽子的能力似乎也削弱到了最差的地步,在我的腹中气息变得有些许的虚弱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自己都要晕倒下去的时候。
耳边传来了PLU的声音,“易夫人,您怀孕了。阿赞艾让你可以去休息了,这些婴灵怨气很重。他要守在这里三天,才可以彻底化解它们戾气。”
“三天?”我眼前有些晕,模糊的视线微微能看到PLU脸上的轮廓。
身后大概是被女佣扶住了,所以靠在了一个比较软的怀中,我现在唯一清晰的感觉就是额头上滑落下来的一滴汗,“他不吃不喝的在这里诵经吗?”
“阿赞艾说这是一种修行,他往常也是这样习惯了,您没必要一起陪着。”PLU对我说话很客气。
我是实在坚持不住了,点了点头,“那我去阴凉的地方休息了。”
心里却还是有些许的震撼,阿赞艾艾牧寒这样大本事,超度这些婴灵居然要用上三天。既然要这么久,我可真的陪不了,只想快点找个地方休息。
就感觉身后那个妹子一直扶着我走路,她忽然说话了,怯生生的:“学姐,你怀着孕,怎么站在太阳底下呢。”
“我……我以为阿赞艾很快就超度好了……才想着在一旁等着。”我低声喃喃道。
只觉得似乎走到了一个阴凉的地方,脑袋上的太阳被遮住了,脑子也慢慢清醒了。金花扶着我到了一间房间里,缓缓的坐下。
她给我倒水,“那个小弟弟姓艾啊,我……我还以为他姓张呢。以前听爷爷说,只有姓张的人,才有祖传的月灵金瞳眼。”
金花说的话我完全不明白,也没当一回事。
大口喝了一口水,解了渴,就开始隐忍想要喝水的欲望。在饥渴的时候,如果一下喝太多水反而会让人水肿虚脱。
我缓了一阵子,周围的环境才仔细的看清楚,就见到清朝鬼也盘膝坐在床上。
他书生气的脸上一片肃穆,双眼紧闭着,似乎也在修行。
我看了一眼清朝鬼端坐的姿态,小声问金花,“他怎么了?”
“好像是……在阴间的牢房里吃了不少苦,在修行疗伤吧。他……他之前受过很重的伤,一直都没好透,又被阎君关在牢狱中受尽折磨,最后为了救我强行逃出来的时候还坏了心脉。”金花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她忽然紧张的看了我一眼,问我,“学姐,你……你找学校请假了吗?你……还打算上学吗?”
从冥渊回来,就各种事接连不断。
尤其是尸化之症蔓延,我看学校这种人流比较密集的地方,应该都要关门了吧。我就更没心思,去想学校的事了。
我摸了摸肚子,从现在开始去想,然后回答金花,“肚子大了遮不住,要去的话,还不被夏兰她们笑死……”
说起夏兰,我的话语戛然而止。
虽然照不到镜子,但我相信我的脸色一定变得很难看,在我的脑海中闪过郭静的脸,杨琳的脸,张燕的脸,如今都再也见不到了。
金花眼圈红了,似乎也想起她们了。
不过,她没在我面前提起她们,只是犹豫的说道:“允礼不让我去上学,要我退学……还好学校最近一直都休课,不然老师铁定打电话给……给我爸我妈了。”
大学虽然不怎么管学生,但是太久不去上课,联系家长是肯定的。
就比如说一所大学里总有那么几个妹子被人包养了,可能一学期都上不了几节课,学校打电话给家长。
可能到了这时候,家里人才知道自己女儿有了“对象”。
“该……该上课还是要上的,混个学士证还是很有必要的,你和允礼商量一下。让他等你三年时间,他都活了三百年了,不差这几年。”我看金花家教这么严格,所想的办法,也只能是让允礼退一步。
突然,坐在床上的允礼睁开了眼睛。
眼底有一丝邪佞的色彩,他说道:本王是可以等,可是……花花,我们的孩子可等不了。你真的打算听顾星的,要咱们可怜的宝宝等你三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