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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本想把他一脚踹飞出去,他的手忽然就在我大腿上一块坚硬凸起的位置停下了,是那把桃木剑,“以后尽量少亮出这把桃木剑,否则会有杀身之祸。顾星,我……我是为你好,所以你必须要听我的话。”
“我知道你为我好,瑾瑜,你能告诉我原因不?为什么不能亮这把桃木剑,凌轩给我估计就是想让我防身用的吧?”老子的个性就是这么拧巴,哪怕知道瑾瑜这么说这么做可能都是为了我的生命安全着想。
可是他不告诉我原因,我就是不愿意相信凌轩给我的桃木剑会害了我。
他的手还没离开老子的大腿,眸光中的淡漠,似乎早就看淡了这世间的一起情感,“你想知道,告诉你也没关系。我特意调查过那间害人的娘娘庙,在偏殿中摆摊算命的,乃是阴司中的下属。”
“什么意思?”我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另一只手随性的擦去了,从眼窝里流出的血泪,“顾星,你怎么有时候聪明绝顶,有时候却那么笨呢?瞎子曾经差遣徒弟偷取你的桃木剑,也就是说,他的行为是阴司中人授意的。阴司中的人,恐怕是想要收回这柄剑!”
这一番话,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我就感觉自己无形当中,已经卷入了亡魂之间的权利争斗中。
我说:“可是,这把桃木剑可是阎君的信物,谁人敢这般大胆?”
“谁人?也可能是阎君的死对头,当然,也可能是阎君自己。”瑾瑜的下巴倏地轻轻的靠在我的头顶上,他的动作很轻。
虽然举止轻佻,但并未唐突到我。
我心里一紧,仿佛是触及到了这场权力争斗的某个线索。
他从来都是那么淡漠,可是咽喉似乎靠在我额头位置的地方颤抖了一下,“顾星,我不想失去你,这只桃木剑是阎君亲手送给易凌轩的。我以前见过她,她看……她看他的眼神可是很危险的,除了欣赏之外,似乎还充满了爱慕之意。”
“啊?阎君是个GAY?”我感觉自己好像被雷劈中了一样,整个人是外焦里嫩。
我对地府阴司的想法,那就是十殿阎罗。
每个阎罗都是铁面无私,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满脸横肉和络腮胡子,叫人看了就害怕,居然是一个喜欢男鬼的家伙。脑子里忽然脑补了很多画面,简直就是少儿不宜,刷新了三观的下限。
结果,老子没有等来瑾瑜的赞同。
脑袋瓜子却吃了瑾瑜的一计爆栗,他一拳头砸我脑袋上,“你是白痴吗?这般虚言妄语,也不怕被鬼差捉了去,举头三尺有神明。”
你才是白痴!
想不到瑾瑜也相信神明,也有畏惧的时候。
没想到他忽然把手也放在我的脑袋顶上,似乎用自己的手捂住了唇,在偷着乐。我退后了一步,发现他凤眸眯着,唇边在指缝中清冽的扬起。
那般的清俊使然,我都呆愣住了。
瑾瑜笑起来芳若是飞雪缤纷,千树万树梨花开,那样的纯白皎洁。难怪这家伙平时都不笑,一副淡漠一切的样子,原来笑起来是这样的迷惑苍生。
“不过,噗……”他忍俊不禁,习惯性的揉了揉我的眉心,“阎君是个女的,所以成不了GAY,很奇特吧。女阎君……”
他飞笑的眼底,暗藏了一丝冷漠。
我倒抽了一口凉气,特娘不会吧,阎君要老子的命。
那老子还不死的硬硬的的。
我有些害怕了,在寒风中裹了裹自己的衣服,哪还有刚才刨根问底的气势,“瑾瑜,我……我会听你的话,尽量不亮出桃木剑。但是……但是,我相信易凌轩一定会没事的,所以……老子并不需要备胎,更不需要你的照顾!”
“顾星,你难道还不明白吗?如果我是备胎,也是转正的那个备胎,姓易的这一回是凶多吉少。既然你固执,让我就让你等待一段时间好了。” 他脱下了身上的外套披在了我的肩膀上,脸上一副易凌轩已经死于非命的样子。
他的外套很暖,我的心却是冷的。
那种冥冥之中好像要失去易凌轩的感觉,让我的一颗心好像落入了荆棘从中。在隐隐作痛着,低着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在瑾瑜面前流露出脆弱的表情。
卧槽,易凌轩该不会真出了什么事吧?
那种害怕失去的感觉,重现展现出了人性的脆弱,在我的脑海里只剩下一句话。那就是易凌轩绝对不可以出事,不然,老子真的无法想象没了他。
未来的日子,老子……
老子该如何去度过!
大概是见我低头没反应,瑾瑜双手就抓紧了我的胳膊,他用那只紫色的眼睛带着漠然的感觉看着我,“女人,别难过,他不在了还有我。”
“嘘,好像有什么动静。”我将食指竖在唇边,打断了瑾瑜在说的话,竖起耳朵听着周遭传来的动静。
周围传来一声声,诡异婴孩的哭声,这可是在学校里呢。
住在里面的都是学生,怎么会有孩子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