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趴在地上,一方面是没人敢动,另一方面是刚才被那道士一折腾,这些人阳火不稳,没力气动。
最后一个道士倒下来的时候,一道金符朝着她飞过去,紧接着齐洵手持利剑从她身后跳出来。
齐洵拦住女魃,郑夏阳也加入战斗,几招过后,两人全部被打倒在地。
韩正寰突然从旁边出来,裂魂刃直接穿透女魃的胳膊。
女魃根本不知道疼,看见韩正寰后,眼中反而闪过一丝兴味,咯咯笑着迎上他。
我看了会,意识到一个问题,老鬼不是女魃的对手。
在女魃差点把他胸前的衣服抓破以后,我拿着鬼扇冲上去。
唔,我绝对不是心疼他,我的目的是要除掉女魃,为民除害。
鬼扇从女魃的背上划过,她闷哼一声,避开韩正寰的拳头,跳上高台,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韩正寰案件我,脸色一沉,“你怎么来了?”
我很高冷的看他一眼,没说话,注意力全在女魃身上。
女魃盯着我手里的鬼扇看半天,嘴巴动动,小声说了句话,离得远,我没听清是什么,但我鬼扇却是一阵震动。
我心里斥道:“狗蛋儿,你给我老实点。”
“不是我,真不是我。”狗蛋儿委屈的说。
女魃笑了,双臂抬起,朝着我们扇过来,就跟扇子一样,扇过来一阵浓烈的阴气。
趁着我们躲避的时机,她跳下高台,消失无踪。
我没去追,就连韩正寰都不是女魃的对手,我去追不就是送死么?
正想着,韩正寰走近,“你最近还好吗?”
“挺好的。”我淡淡道。
他嗯了声,跟齐洵交代完接下来的事情,一纵一跃,循着女魃逃走的方向去了。
我暗暗咬牙,他娘的,不知道多哄我两句么?
“小冉,你怎么会找到这里?”齐洵问我。
我笑了两声,“我当然要在这里,我不来,谁给你当靶子?”
他一愣,沉默。
“真好,都凑齐了,那就一起死吧。”高上进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手里拿着枪,他身后的人也个个端着一把。
我拧眉,这人啥时候出现的?
他说完,瞅着齐洵和郑夏阳,脸上的笑容更大,“居然又是你们,这样也好,把你们弄死,我定会高升。”
我扯扯嘴角,道:“高上进,你知道杀人前最忌讳什么么?”
他挑眉。
“啰嗦。”我轻飘飘的说完,猛地欺身向前,鬼扇飞出,哀嚎不断。
我直接卸了高上进的胳膊,从他腿上拔出匕首,冷声道:“我想杀你,很久了。”
说完,我不再给他说话的机会,匕首狠命的一划,他倒在地上。
我身形如鬼魅,穿梭在这些人中间,不过几分钟,跟着高上进过来的人全部身死。
我把手上的刀子插在地上,凝着众人,脸上挂着淡笑。
齐洵皱眉走近,“小冉,你何必要这么狠?”
我笑了声,道:“为什么不狠?我不杀他,他就会想着法子杀我。”
“皇天的规矩,弟子不能胡乱杀人。”他轻叹道,“你与我回去,向师父们好好解释,或许他们会谅解。”
我嗤笑一声,“皇天?我早已不是皇天的人。”
齐洵脸色一沉,“你在胡说什么?”
我越过他,朗声道:“我陆冉,从今天加入玄宗。”
说完,我看了马东和马大一眼,大步离开。
齐洵又叫了我两声,我就当没听见。
郑夏阳想要留下我,一看我手中的沾血的鬼扇,退后两步,给我让路。
我带着马东和马大,在众人或是惊讶,或是惧怕的目光中,十分威风的离开。
从道观出去后,马大小声说:“二师父,你刚刚杀了那么多人,不用进局子吗?”
“不用。”我说。
他问为什么,我刚张嘴,马东就给他解释说:“刚刚那些人都用了高科技武器,这在咱们华夏是违法的,不能声张,再加上道士的活动被就是地下进行,不能呈现于人前。”
马大似懂非懂的点头。
我瞅马东一眼,说:“我说过,我会让玄宗扬名天下。”
他朝我竖起大拇指,“你真敬业,那么危险的时刻,还不忘记给玄宗打广告。”
我被他逗得笑了声。
自从我提到玄宗之后,道上很多人都在打听这到底是个什么门派,可惜没人听说过。
于是,他们将玄宗归在跟皇天那样神秘而古老的门派中,不少人想要加入玄宗,却找不到玄宗的收徒人。
马东着实开心了一段时间,饭都要比之前多吃几碗。
然而,我还没走两步,就看见杜红光走来。
他孤身一人,并没有领着往生门的人。
“你脱离皇天了?”他问我。
我点头。
他沉默不语。
“师父,其实,你是皇天的人,对吗?”我问他。
现在细一想,上次我和齐洵被抓到幽林的事情水分很大,要是没有杜红光我们或许根本进不了幽林,直接被就地处置了。
他肯定知道这事有诈,但还是把我们送进去,只能说明他也是计划的参与者。
“是。”他说。
我点点头,笑着说:“挺好的,真的挺好。”
果然,所有的一切,被埋在鼓里的,只有我自己。
“我还有事,先走了。”我冲他鞠了一躬,快步离开。
回到我们在镇子上的住处后,我把自己闷在房间里,直到第二天中午才出门。
马东见我出来,立马上前说:“我打听出来,往生门的军师就在附近。”
“详细说说。”我道,军师,他用的还是沐然的身体吧,如果有机会帮着齐林把身体抢回来也挺好。
马东说他今天早上出去吃早饭,听这里的道士说往生门的军师就在附近,后来他又让马大拿着钱去贿赂了一个往生门的中层道士,套出军师确实在附近,只是身上有伤,在修养。
“你要去偷袭吗?”他试探着问。
我摇头,“不去,咱们去看热闹。”
军师那么阴险的人怎么会能让别人知道他的藏身地,现在不过是在钓鱼而已。
我摸摸脑袋,心里有点得意,突然觉得自己这几天聪明不少。
“咦,你就飘吧,不是我说你,就凭你的脑子,只要韩正寰稍稍想个法子,照旧能把你耍的团团转。”狗蛋儿打击我说。
我哼笑一声,跟马大说:“去找盆泔水来。”
“别,别,你很聪明,真的聪明。”狗蛋儿求饶道:“你放了我,我不想成为第一个被熏得魂飞魄散的鬼。”
当晚,我们偷偷的潜入军师修养的地方,也不动,身上贴着隐身符,等着看军师要钓的人。
没一会,两道黑影无声无息的跳进院子,看清来人后,我倏地瞪大眼睛,这不是王师傅和欢欢?
他们直接朝着亮灯的屋子跑过去,眨眼的功夫,王师父已经被人给揍出来,欢欢在屋子里撑了一会,也退了出来,把王师傅护在身后。
我看得出来,欢欢也受伤了。
军师从屋里出来,冷笑着说:“不长眼的东西,就这么点本事,也敢来当陆冉的佯攻?”
替我当佯攻?
卧槽,搞了半天,我才是军师要钓的人。
军师冷笑两声,大声说:“陆冉,你再不出来,他们两个可就要死了。”
“哼,你眼瞎吧,哪只眼睛看见陆冉了,老子就是想杀你,真特么的,七老八十的人了,居然还觊觎小年轻的身体,你好意思么?”王师傅骂道。
军师神色逐渐狰狞,“既然如此,那你们就去死吧。”
他说完,五指成抓,朝着王师傅和欢欢抓过去。
空中出现一只透明的大手,跟我王师傅做着一样的动作,并且他的双眼开始发红。
欢欢挡在王师傅跟前,闷哼一声,直接跪在地上。
“你们在这里躲着,等下找准机会趁乱逃跑,回去后立马开车离开这里,往南跑,知道么?”我跟马东和马大说。
他们点头。
我深吸口气,拿着鬼扇跳出去,咬破手中,在鬼扇上画了道六甲龙符,脚踩罡步,以扇为剑,“龙首人身,仗剑震四方,舞刀逐云,能起狂风……”
我快速的念完一遍,最后厉喝一声:“吾奉三山九侯律令摄!”
以我为中心,忽的吹起一阵大风,盘旋而上,发出一阵龙吟。
鬼扇上的符文发出淡淡的红光,血缓慢的渗进扇子里。
“破!”我大喝道。
狂风朝着空中的大手呼啸而去,只听砰地一声,我被那股巨浪震得退后几步,四周尘土飞扬。
军师跪在地上,嘴角带着血迹。
他看我一眼,神色狰狞,“没想到你现在竟然这么厉害。”
我冷哼一声,手中的折扇朝着他刺过去。
他周身快速的萦绕着一股黑气,又转而散尽,他的身体软趴趴的倒在地上。
鬼扇扑了空,打了个旋回到我手里。
我把王师傅和欢欢扶起来,问他们怎么会在这里,王师傅抓着我的袖子,抹着眼泪说:“我刚从皇天出来,一打听他这消息,就知道他这是在钓你,我怕你犯傻真的过来,就想着先来给你探探路。”
“……我现在没有那么笨了。”我说。
他拍着我的肩膀,“行了,别解释了,我还不知道你,都是自家人,咱不丢人。”
我横他一眼,从兜里掏出一张聚阴符贴在欢欢身上,扶着他往外走,“先离开这里。”
我们仨刚走到门口,马东和马大已经开车过来,我楞了一下,他们竟然没有扔下我。
王师傅和欢欢上车后,我又返回去把沐然的身体背上。
路上,王师傅看着我的面包车直叹气,我懂他的忧伤,毕竟我以前跟着杜衡他们都是坐很贵的小轿车。
他拍着我的肩膀,安慰我说:“没事,孩子,日子总会越来越好的。”
“哦。”我的应了声,实在是不知道该接啥话。
车开出一会,欢欢缓过来后,王师傅就下了车。
“小冉,我听齐洵说你想要退出皇天?”他问我。
我点点头。
他突然上前,抓着我的肩膀,咬牙切齿的说:“不行,我不允许,活了大半辈子,好不容易收个徒弟,这才几天你就想退出,你玩我呢?”
我想要解释却被他打断,只听他接着说:“再说了,你走了谁给我钱?为了你盖木头屋,我可是连棺材本都搭上了。”
他这么一说,我可就不爱听了,“师父,我不是给你了一万多吗?”
“管啥用?我不用吃不用喝不用买衣服呀?”他冲我大喊,眼睛却红了,“我跟你说,你不准退出皇天,不准……”
说到最后,他声音有些哽咽,带着欢欢快步走了,生怕再听到我拒绝的话。
欢欢走了几步,转身朝我挥手,做了个回家的动作。
我顿了几秒,点头。
他们离开后,我在原地站了会,上车再次出发。
马东看我好几眼,问我:“小冉,你是皇天的人?”
“嗯。”
虽然我的声音冷淡,但不妨碍他们惊呼。
毕竟,在他们眼中皇天就跟天神一样。
等到他们收拾好脸上的表情之后,我说:“转一圈,五天后返回宁水。”
其实我本不想离开宁水,但现在出了这么大事,往生门肯定是到处搜查,还是先出去避避风头。
那副壁画……
我现在一想起来,太阳穴就疼,他们选在这个地方,利用女魃重复壁画上的场景,绝对不是巧合。
宁水,肯定有什么吸引他们的地方。
“对了,明天开始咱们着重打听炼狱的消息。”我说。
马东点头,经过这两天的事情,他现在对我可以说是言听计从。
我们绕着宁水周边的县城和村子绕了五天,炼狱的消息也打听的差不多了。
仔细一打听,我才知道炼狱说是反道士,其实它跟往生门是一丘之貉。
只是他做的隐蔽低调。
我听后直摇头,也不知道齐洵知不知道这事,他的合作伙伴其实比往生门还黑。
第五天,马东问我要干什么,我冷笑着说:“单挑炼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