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配合上手臂上恁大的刺青,确实有不少震慑忍心的样子。
“这件事情,是我与他的私人恩怨,与你们无关。”豺狼这么说,陈辉自然是不会主动出手:“等会你们打120吧,他应该没什么事。疯子,我们走。”
我点点头:“你等等,我去取车。”
那几名保安,在得到豺狼的允许之后,才来到宝马车主的身边。
“这个仇,我一定要报!”宝马车主见有保安撑腰,顿时放松了许多,低声嘀咕:“替我报警,你们都是我的目击证人啊!”
那保安队长立刻说:“先生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帮你作证。只怕那小子太穷酸,赔不起您多少钱啊。”
“赔不起,我就要让他坐牢!哎哟、哎哟!”宝马车主一个激动,疼的又龇牙咧嘴起来。
我坐在车里,见到这一幕,不由冷笑,然后使劲按了按喇叭。
等到那几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来,我摇下车窗,探出头去:“喂,小子!我可记得你的车牌号,是南F-93767是吧?以后你要是有什么问题,咱们可以好好聊聊。”
这分明是威胁!
那宝马司机气愤地扭头望来,发现我正坐在那辆白色的阿斯顿马丁跑车上,不由张大嘴巴!
周围那几个保安,也是面色剧变……
他们可能不认识这车的品牌型号,但光看外观就知道,绝对不是什么普通车!
再说,车牌也很牛逼,一目了然,南A-66666!
这是普通人能有的车牌号吗?
“卢哥,陈辉,都上车。我们吃夜宵去!”我叫上豺狼和陈辉上车,随后扬长而去。
陈辉坐在副驾驶座上,哈哈大笑:“哈哈,真是爽。这群瘪三,就知道欺负人。豺狼,这感觉怎么样啊?”
我透过后视镜,看了豺狼一眼,他从刚上车的时候,流露出一丝震惊之后,就不再吭声。
很快,我们就到了南市的一家小夜市里面,叫了点烧烤,点了一扎啤酒,三个人就坐下来吃起来。
豺狼始终有些沉默,似乎是在想着什么心思。直到酒过三巡,他才主动找我说话:“来,疯子,这杯我敬你。这次替我出气,谢谢你了。”
“小事情。”我随口答道:“豺狼,你接下去,有什么打算。”
豺狼说:“还能怎么办,再找份工作。我需要赚钱。”
我和陈辉对视一眼。
陈辉会意地劝说:“要赚钱还不简单,你跟着我们一起混呗!疯子这小子,最近抱上一白富美的白嫩大腿,混得风生水起,肯定亏待你不了!”
豺狼看了看陈辉,又看了看我,终于重重叹了口气:“你们可能不知道?我的女儿得了脑瘫。我是需要钱,但更需要一份稳定的工作。如果我再出去混,万一惹事被抓,我的老婆和女儿都要玩完!”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我看了看陈辉,他也是一脸懵逼。
豺狼直接拎起一瓶啤酒,咕嘟嘟地全部干了个干净,一抹嘴说:“爽!好久都没有这么爽过了!”
只是不知道他是许久没喝酒,今天敞开干的感觉爽;还是把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的感觉爽快;或是之前暴揍那个狗眼看人低的宝马车主爽。
“疯子,你之前找我,我就估摸着,你是要请我再出山!我谢谢你念着我,可我真是有心无力。”豺狼苦笑道:“人过中年,女儿脑瘫,我老婆整天要看家照顾她,全家老小就指望我一个人赚钱。你说说看,我能出事儿吗?”
死胖子听了这话,眼角开始有泪光了:“草你妈的!豺狼,不瞒你说,原先你干架的时候,不分老幼病残,统统往死里干,我觉得你不像个男人。可今天你为家庭,遭得这份罪,忍得这份苦,我觉得你他妈太爷们了!来,这杯算是老子敬你的!”
“碰!”
两个实诚人,酒瓶重砸在一起,发出激烈的碰撞声。然后,两边同时一饮而尽。
陈辉算说出了我的心声。
我沉吟一下,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掏出了一张银行卡,放在豺狼面前:“这卡里有两万块钱。你别拒绝,脑瘫要早做手术治疗,不然会留下很严重的后遗症,算是我一点心意。我也就能帮到这里。密码是八个六。”
豺狼想要推却,可见我的眼神坚定,又实在是缺钱缺得实在没办法,只能忍着泪,将那张卡收的紧紧的。
“不过我想你明白,男人如果不趁着年轻闯一闯,在你那种工作岗位上,早晚也把人给待废了!”事已至此,我站起身,结账准备走人:“今天我还有急事,就先走了。如果你想通,随时来找我。我在子夜狂朝的保安部,你来了直接说找叶枫就好。”
“疯子!”豺狼站起身,心情激动,泪如雨下:“对不起,我真的……”
“别说对不起!你应该想清楚,为了女儿,是拼一把,赚够钱,让她享受最好的医疗服务好。还是这么杯水车薪地过下去,生活拮据,窝囊的讨生活好……”
我看了下手表,已经是八点半了。于是也不理那一脸被当头棒喝的豺狼,带着陈辉,向着子夜狂朝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