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韩副书记和兰彩萍的相遇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当兰彩萍为他斟满酒,就要离开的时候,也许是疏忽,也许是故意,她碰翻了韩副书记的酒杯,酒杯滚翻落到地下,摔碎了,酒也洒了韩副书记一身,那一刻,她小脸儿吓得雪白,又窘的绯红,连声说着:“韩书记,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要是在平日,以韩副书记的脾气,一定发作了。可是今天,他却发作不起来,相反,看着她的慌乱,他却忽然有点儿心疼:这样的女子,应该徜徉在美丽的花丛深居在豪宅,而不应在这种靠色相卖酒的地方处处陪着小心啊。
韩副书记说:“既然你砸碎了我的酒杯,我得好好惩罚你一下。”
兰彩萍睁大好看的眼睛,像是一只受惊吓的小猫,很可爱。
韩副书记笑了,说:“我的惩罚就是,再去给我们拿两瓶酒来,今晚我们要一醉方休。”
兰彩萍如释重负一样地莞尔一笑:“是,遵命。”转身离去。
大家都笑起来。
这顿饭,因为有美人在旁,大家似乎都兴致倍增,不知不觉,酒都喝高了。
韩副书记当然也是喝得晕晕乎乎,送走同学,忽然觉得内急,便又返回酒店,去卫生间方便了一下,从卫生间出来,走到酒店门口,正要下台阶,一瞥眼间,看见了她,正独自背了个包,从酒店的侧门出来,低头往前走。
水绿的旗袍已经换下来了,现在是简简单单的一条牛仔裤一件白衬衫,原先盘起来的秀发也松散开来,高跟鞋也换成了白色的休闲运动鞋,整个人一下子从古典美变成了时下流行的森女打扮,清爽洁净,秀美如荷。
韩副书记的心又那么无可抑制地软了一下子。
兰彩萍拦住了他,说要给他再一次道歉,说今天的失礼很不应该,希望韩副书记可以原谅。
韩副书记哈哈的大笑,说自己没有那么小气,他又问她:“怎么没人来接你啊?这样吧,如果不介意,跟我的车一起走吧,我送送你。”
兰彩萍似乎犹豫着,眉毛儿微蹙着,很可爱。她的眼睛如夜色中的两汪湖水,水汪汪亮莹莹的。上车后,韩副书记说:“真不容易啊,一个女人家,都没人来接。”
她却忽然抽泣起来,只顾流眼泪,一边抬起手背儿抹。
韩副书记慌了:“这是怎么啦?我说错了什么话了吗?”
她却哭得更凶,“哇”地一声捂住脸大哭起来。
韩副书记没辙了,心里一点一点地直往下沉。见过女人哭,可心里从来没这么沉过啊。
好不容易哄好了她,不哭了。
他问:“可以告诉我原因吗?为什么哭?”
兰彩萍摇摇头,勉强的笑笑,眼角还挂着泪珠儿......。
也就在这个晚上,韩副书记和兰彩萍度过了一个美好的夜晚,说不上是谁主动,似乎他们都情不自禁的投入到了对方的怀抱中,在兰彩萍一次又一次的高巢中,韩副书记终于用尽了全力瘫倒在她的身上,而他的肩膀也早已被兰彩萍咬出了一排牙印,这个小老虎,她的小虎牙可够厉害的。
“咣咣咣!”有人敲门。
韩副书记打住了回忆,疑惑的向门口看了一眼,这谁啊,有门铃不摁,用手敲门?他想不出这个家属院中谁能如此奇怪,不过他还是走到门口,透过猫眼看了一下。
老天,门外站着的正是他刚刚在回忆的兰彩萍,不过几年后的她,已经没有当初带给韩副书记的那种感觉了,现在她看上去很紧张,也很疲惫,她的容颜也失去了过去的光彩,更重要的是,韩副书记想到前几天的火灾,就心里发寒。
“咣咣咣!”兰彩萍又敲了几下,似乎只要里面不开门,她就会一直这样敲着。
老伴在卧室里迷迷糊糊地问了一声:“谁啊!”
韩副书记心里发慌了,忙说:“你睡你的,一个同事!”
他只能打开房门,不然他知道,以兰彩萍的性格,她会敲的全楼人都听见。
“你,你怎么跑这来了,你怎么进的小区!”小区是有门卫的,一般人根本都进不来。
兰彩萍惨白着脸,默默的走进了韩副书记的客厅,一屁股塌在了沙发上:“我要是连一个大门都进不来,这些年也白混了!”
“你胆子太大了,太大了,怎么敢到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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