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跟我说的?”
“没说不能跟你说。”
“那你告诉我。”
卜锦城看着她,见她一副执着地非要知道的模样,他轻叹一声,反手握住她的手,坐在她旁边的沙发上。
“关于暗门。”
“暗门?”
“嗯,暗门这几年做的非法之事。”
“非法?”
“南风寒离开后,南风夜短短几年间,就将政权把持在了手中,权和钱,几乎都被他一人操控,你不觉得,这很诡异吗?”
齐飞月眨眼,“你想说什么?”
“暗门的杀人机构。”
“杀人机构?”
齐飞月重复,又猛地一惊,忽地,想到,她昨天进到地牢,从那阴森黑暗的地牢里,像水滴一般,从上而下的,血。
莫非,那些血……
她忽地就打了个寒噤。
卜锦城连忙问:“怎么了?不舒服?”
“不是,我……”
齐飞月抿抿唇,“我昨天……”
她将昨天,经过地牢时,被血淋到的那一幕说给了卜锦城听。
卜锦城听罢,将她往里一抱,吻着她的发丝,问:“那时候,害怕吗?”
“有点。”
“你让我以后不准去犯险,你自己也一样,以后,那种危险的地方,不许再去,明白吗?”
“我只是想救你出来。”
“我知道。”
卜锦城捏住她的下巴,吻着她的唇。
很轻,很温柔的吻。
吻着,就将她拥的更紧了,“你好好的,比什么都重要。”
“你也是。”
卜锦城听着这三个字,真是又高兴,又欣慰。
终于,她知道他的重要性了。
另一边。
夜笙追击冷枭,追到一处荒芜的旧车库,那车库周围,早就被他泼了很多汽油。
冷枭将车熄灭,走下来。
三老被他锁在了车里。
他走下来后,就拿起打火机,将火点着,往那汽油处一扔。
顿时。
火光铺天,在三老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那火就已经将小车吞噬了,没一会儿,小车的方向就传来男人痛苦的嘶嚎的声音。
这声音持续了很久,似乎还伴随着碰撞声,但最终,那声音,以及那三个活生生的人,都随着那一场大火,消失在了这片蓝天之下。
夜笙将手里的隔空录影机收起来,脸色漠寒地站了一会儿,然后,转身,离开。
自作孽,不可活。
生死有命,谁都怪不得。
走出这片废弃的车库,夜笙将车停在了一处林荫树下。
他将车熄了火,坐在那里,掏出一根烟,默默地吸着。
好多年,他不再碰烟,好多年,他滴酒不沾。
吐出烟卷,他眯着眼睛,看向车窗外的那片天,还是一样的天,亘古以来,英国的天就特别的蓝,特别的美。
但在这片又美又蓝的天空下面,人心,何其的难看。
终究,太久没吸烟了,他有点忍受不了,直接将烟捏灭,远远地抛出窗外。
开车,继续行。
到了别墅,他进去。
卜锦城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看到他进门,挑了挑眉,“拍到了?”
“嗯!”
夜笙将录影机递给他。
卜锦城接过来,起身,准备去书房。
夜笙喊住他,“阿月呢?”
阿月。
什么时候开始,他喊齐飞月也喊的这般亲热了?
卜锦城眯了眯眼,还是告诉了他齐飞月的位置,“楚秋的房间。”
说罢,去书房。
夜笙去楚秋的房间。
齐飞月确实在楚秋这里,但楚秋不待见她,应该说,楚秋对谁都是抵触的,这孩子,心里有伤,所以,异常冷漠。
齐飞月陪了楚秋一会儿,见他要睡,她就退了出来,刚出来,就迎面撞上夜笙。
夜笙连忙伸手,扶住她。
齐飞月笑,“你怎么会在这里?”
说着,把他的手推开,往楼下的客厅去。
夜笙跟着她,“我的使命是保护你。”
齐飞月一听,站住,转头看他,“南风夜让你来的?”
夜笙抿唇,眼睛落在她的脸上,片刻后,又移向她的脖颈,顿了顿,“脖子那里疼不疼?”
齐飞月伸手,摸了摸脖颈,摇头,“不疼了,虽然被他扣住的时候是挺疼的,但是,现在,没事了。”
夜笙垂下眼。
眼内闪过冰冷的杀气。
他此刻,心中的想法,与卜锦城是一致的,就是,要亲手宰了冷枭。
齐飞月走到客厅,往沙发上一靠,问他:“你刚刚是追冷枭去了?”
“嗯!”
“追到了?”
夜笙眼眸动了动,“并没有。”
“哦。”
齐飞月抬头,看他一眼。
那一眼,有着怀疑,大概,是不相信的。
但是,夜笙虽然对她极好,却不是她的人,对她忠诚还是不忠诚,她都没理由去怪罪。
她坐了一会儿,又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