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舅舅,这一次就成了犯罪嫌疑人了。
我被两个警察带到了一个独.立的审讯室里,审讯室里只有一个可以给两个人同时办公的桌子,还有一个特制的审讯椅。我的手和脚都被拷在了特制的审讯椅上,墙角上有一个红外线监控仪正对着我的位置。
两个警官神情严肃地坐在我面前,其中一个年纪大一些的似乎是负责审讯的,另外一个小年轻就是负责记录。
年纪大的那个警官说:“我是这次负责审讯的严警官,你叫做安眉是吧?”
我点了点头,看都不敢多看他们两个一眼。明明我是清白的,但是我就是不能坦坦荡荡地看着审讯我的这两个警官,心虚得像是犯了罪一样。
人都说“生不进公堂,死不进地狱。”这下好了,我先是进了地狱,后又进了公堂。
严警官一看就是一个审讯高手,看到我心慌的样子先是对我笑了笑,也不问我是不是真的杀了人,而是先和我聊了一下天。
可惜我实在是没什么心情和她=他拉家常,也就是随便答应了几句。
小年轻接了个电话,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望了我一眼,脸上的表情连动都没动过,不紧不慢地对我说:“我们技术鉴定科的同事已经在方向盘上采集到了你的指纹。”
严警官没有接着说下去,他在等,等我自己招供。我又能对他说什么?突然,我想起那个小男孩!他是有实体的,难道采集不到他的指纹吗?
“没有小孩的指纹吗?”我问。
严警官愣了一秒,笑着对我说:“小孩?怎么会有小孩的指纹,就算是死者的孩子都已经上了大学了,这辆车只采集到了你和死者的指纹。”
只有我的指纹,完了。这次是真的百口莫辩了。我颓然地看着审讯室空无一物的白墙,眼前突然浮现出那个小孩诡异的笑容,他是故意的,我被下套了!
严警官脸上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微笑,用手按了一下圆珠笔的头,语气平缓地对我说:“你要是认罪态度诚恳一些,说不定在定罪的时候还能轻判一些。”
“不是我,我没有杀人,是一个小孩子上了车,我要拦住他才会在方向盘上留下指纹的。”我失控地说道,“是一个小孩子!我没有杀人,没有杀人!不信你们去鉴定,油门踏板一定没有我的脚印,我当时一直在后座,我要怎么杀人?”
严警官一怔,像是想到什么一样和小年轻低声说了几句,然后脸色突然一变,站了起来对小年轻说:“你先将她带到局里的看守室,等手续下来就送看守所。”
小年轻疑惑地问:“那我们不审了?”
严警官略带怒气地说:“审不了,关键的证据都没有。先拘留起来,严加看管着。”
我被带到了一个不到两平方米的看守室里关了起来。说的好听是看守室,在我看来和关动物的小笼子差不了多少。不过带我来的小年轻人还是特别好的,送我进来的时候还柔声细气地对我说这里就是暂时关押我,晚上我就会被转送到看守所里,那里地方大一些,没那么拘束。这话听起来虽然是安慰,但是我听着还是那么的难受。
我靠在墙边坐着,没有一切可供我娱乐的东西,这里甚至连蚂蚁都没有一只。我又焦躁又无聊,站起来又坐下来,反反复复好几十次,实在是受不了这样的感觉,索性闭起眼睡起觉来。
突然,一个女人的声音传入我的耳里,“安眉,你的亲属要求见你!”我从梦中惊醒,一个女警把门打开将我用手铐铐住,像是对畜生一样推着我向前走,“走快点。我不得不加快脚步,向前走去。
到了临时会客室,门口有一个配着警棍和警枪的警卫守着。我走了进去,看见两眼通红妈妈坐在桌子前面。
妈妈一看到我就向我走了过来抱住了我,又摸了摸我戴着手铐的手,哽咽地问:“是不是很硌手?痛不痛?他们有没有为难你?要是他们为难你了,一定要告诉妈妈听。你还怀着身孕,怎么受得了这样的苦?”
我苦笑了一下对妈妈说:“没事的,我很快就会出去了。”
妈妈拉着我的手让我坐到凳子上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来的时候只是听警察他们说你杀了人,我当时还不相信,说你去上学了,好端端的怎么会杀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