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有太多我看不懂的情绪,莫名的我只觉得那些是我所无法承受的,逃避一般的避开了他的视线。
“别贫了,你之前说要我好好安胎,那我什么时候才能把他生下来?我还要上大学呢!要是到时候隆起个大肚子,哪个大学还会要我啊?”我之前就想要问这个问题了,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间开口,既然他提起了养胎我也就顺口问了一句。
他笑着刮了刮我的鼻子,眉眼依然是一副弯弯的模样:“你就担心这个呀?”
“不然呢?我还是个学生,我当然是要上大学的,总不能让我这么多年的寒窗苦读白费了吧?”我忍不住白了白千赤一眼,对他话语里的不屑感到很是不满。
“你们人间的女人就是麻烦,放在以前,就应该是‘女子无才便是德’,女人家就应该在家里练练女红,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才叫做贤德淑惠。”白千赤上下扫视了我好几眼,感慨一般的说了一句,活脱脱一副大男子主义的语气。
“你那是以前的思想了,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年代了?现在提倡人人平等,虽然你是鬼,但是我们也提倡男女平等,爱不分种族。”我在他怀里说着说着就笑了出来。
要是以前有人对我说我.日后会和一个鬼相爱,那我是肯定不会相信的,甚至还有可能会责骂对方。但是现在我却懂得了,爱情这种不可捉摸的小玩意儿,是最不受人心控制的。
白千赤听了我这番话显然也很满意,他挑了挑眉:“爱不分种族?这个好。”他用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我的小腹,“你放心吧,这个阴胎不会影响你的生活的。人间有一句话叫做‘怀胎十月’,而这阴胎呢,却是要怀胎三年。”
“三年?”我惊讶地叫了出来,下一秒就反应过来自己叫的太大声了可能会吵醒另一边的妈妈和姥爷,立刻放低了声音。
“三年这么长时间还不影响我的生活?你见过哪个孕妇挺着肚子怀孕怀三年的?你以为我是殷十娘怀哪咤呢?要是我真的怀孕怀三年,被有心人知道,说不定会被送到什么神秘机构里解剖也说不定。”说到这里我脑海里立刻浮现了一个手术室,一堆研究人员拿着柳叶刀不怀好意地对着我的小腹,瞬间我就好像真的被手术刀割了一道一样疼痛,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小腹拼命地摇头。
白千赤看见我这副模样疑惑地皱起了眉头,用手指轻轻地推了一下我的头,又好笑又好气的说:“你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你能不能好好听我说完,你怀的这个阴胎是不会隆起一个大肚子的,除了不再会来葵水以外其他和正常的女子都是一样的。”
葵水?什么是葵水?我的疑问还没开口,他就解释着说:“葵水就是你们女人的……”他说到这里就没再说下去,足足憋红了脸,过了一小会儿才终于吐出几个字:“那个,你懂的!”
我懂的?我疑惑的看着白千赤,心中的疑团越发的扩大,对于他这种说一半瞒一半的行为很是不满。
“我不懂啊!你就不能说清楚嘛?话说一半留一半,现在是猜谜游戏吗?”我一脸苦恼地看着他,颇具怨气的抱怨着。
“就是你们女人家每个月都会来的……月事!”白千赤许是没想到我竟然这样迟钝,憋了好一会儿才憋出了这么一句话,说完就把眼神飘到天花板上不再看我,看上去应该是害羞了。
我这才明白了那所谓的“葵水”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顿时就觉得脸上火烧火燎的。
还好白千赤他没有看我,我也羞红了脸,不敢看他,把头埋在他的胸前。虽然说我们两个已经结婚了,而且也已经彼此坦诚相见了,可是我受过的教育还是比较保守的哪一种,公然提到这种事还是有点害羞。
其实仔细想来我和白千赤在一起也有很长一段时间了,虽然结婚的时间还不算长,但是从他在我十四岁第一次……到现在真的也是很久了。
说来也奇妙,从我确定了自己对白千赤的感情以来,我们俩好像一直都没有产生过倦怠的感觉,完全就不像我之前在电视上看见过的那些男女主角的相处模式,没事儿就闹个小矛盾吵个架之类。
我想这应该还是因为我们两个不是很有感情基础,从白旗镇一行开始我才对他卸下心房。即便婚也结了,孩子也有了,我们两个还是一种在谈恋爱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