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的晨!
同往常一样起 个早,在床上稍坐了片刻,只觉丝丝凉气慢慢侵来,撩起了床帘看窗外,只见窗帘被风吹得起起落落,带着些寒湿之气灌进房间。
赶紧下床去关窗,天 果然下着蒙蒙的雨,俗语说得不错,一阵秋雨一阵凉,今天就比昨天温度降了很多了。
从箱子里取 了件有些夹层的衣服来穿,拿了盆到水房去洗漱,一开门,一股强劲的冷风便强劲的往里涌,吹得人直打哆嗦。
赶紧出门,使劲合上门,心情却无由来的低落了下来,似是这阴雨天气下到了心里。
心里明白,星期天的与母亲的那通电话的后遗症渐渐开始发作了。
小梅阿姨的病近期又发作了一次!小西轻轻咬着唇,母亲虽然只是轻描淡写的提了一句,可是,却听出了多少凄凉与哀伤。
只觉得母亲的灵魂都似已被抽离,剩下的只是个空洞的躯壳。
掬了一捧凉凉的水蒙在脸上,眼泪终于还是没忍住,混着冰凉的水从指缝间滚滚溢出。
心绞痛着,有着沉沉的恨:爸,你怎么可以为了别的女人这样伤害妈!这样的母亲,比生着病的那个女人更加的可怜。
爸,你怎么忍心?怎么忍心?
埋在心里的那份怨恨渐渐的占据了小西意念。
好,小梅,这个周末且让我回去看看你那副惺惺作态的装病的楚楚可怜的模样,是怎样媚惑到父亲的,小西眼里闪着阴冷的光,你最好装得像一点,否则我不会给你留任何的情面的。
课间休息。
小西将头伏在桌上,机械的用笔在纸上划来划去,一直在心里上演着怒斥小梅与父亲的场景。
手上不自主的力度增加,笔锋穿透纸背迹浑然不觉。
正想得悲怆,忽觉教室内安静了下来,定了定神,才发现,江飞夕正站在自己的桌边,含笑的看着自己。
大家亦正看着,脸蓦的一红,赶紧立了起来,江飞夕笑道:“楼上,有你的电话。”说罢,便转身离去。
电话?小西心中又惊又奇,系里的电话连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会有人打电话到这儿来找自己。
心又不自禁的乱跳了起来,莫不是……想到此,便急急的冲出教室。
冲到办公室,电话安静的搁在桌上,心中突然间觉得害怕,有些不敢去听,愣愣的看着听筒,呆呆立着。
江飞夕似乎亦觉察到些什么,轻声道:“快去听吧,是个女的,说是你姐!”
居然是姐,小西心微微安了安,过去拿起听筒,暗想,姐什么时候有这里电话的。
拿起听筒,对方轻轻一声“喂”,声音果然是姐的。
小西的心又悬了起来,姐的声音,与平常有些不一样。
“小西,妈受伤了!”姐紧着声音,“爸电话给我的,只让我回家照顾着!”
眼泪唰的冲出眼眶,小西泣不成声:“严重吗?妈严重吗?”
姐在那边亦哭着:“不知道,爸说先不要通知你,让我先回,我不放心,还是觉得应该通知你,所以打到系里来了。”
爸,居然说不要通知我!小西的心又痛又冷,冷到血液都凝固成冰,坚硬而阴寒。
轻轻吸了口气,小西没有了眼泪,冷冷道:“我下午就回,如果,如果……”她咬着牙,低没着声音,“如果母亲有什么不好,我会恨他们的!”
挂了电话,小西怔怔的立着,有片刻的晕炫,却很快的让自己清醒,扶着桌子,稳着自己的情绪。
江飞夕轻轻过来,未等他开口,小西轻声道:“我想请假两天。”
“嗯!”江飞夕应着,看着小西铁青的脸,冰冷的睛神,犹挂在睫毛上的泪珠,不由的涌上一阵怜惜,柔声问:“还好吗?”
心,似乎被敲开了一个口子,突然间有一种想伏在他怀里狠狠痛哭一场的冲动,小西拼命的忍着,努力的将这个口子重新又冰冻了起来,战争还没有开始,还不是溃堤的时候。
江飞夕默默的看着她,看着她眼睛里的润湿渐渐退去,渐渐生冷,他觉得担心:“我,陪你去!”
心中一热,目中终于有了些暖色,小西摇头:“不用,我先回去看看。”
江飞夕迅速在桌边拿了一张纸,唰唰的在上面写了几个字,塞到小西手里:“这是我的电话,有事情电话我。”他温柔的看着小西,“不要自己扛着,记得有我!”
匆匆的应着,小西迅速离开办公室。
江飞夕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目光渐渐深遂。
那团有着江飞夕电话的纸,好似一团火般,那份灼热慢慢的从手心漫延开来,似要融化一切似的。
教室,马列老师了无情趣的讲课第一次让小西觉得厌烦不已,终于熬到下课,急急忙忙的收拾东西。
“怎么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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