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祁总吧唧吧唧吃着米粉,又来电话了,仍然是个女的,“祁总,在忙啥呢?”
“对不起,你是哪位?”祁总一时没有听出声音来。
“哎呀呀,祁总就是贵人多忘事嘛,我们才几天没有见了,就不认识了?”说话的声音娇滴滴的,要是一个年轻一点的人听的话,早就酥了。
祁总不年轻,特别是最近忙着,没心思想这事,所以他没酥。不过,对方不报姓名,给他个闭门羹,电话一挂,那也是件很正常的事。可是,祁总没有挂,也许是因为他一贯地喜欢美眉们的娇滴滴,也许是因为既然让人家叫出了他的名字,他好奇,想弄清楚这人是谁。当然,更可能的是最近他总是有些疑神疑鬼,几种原因加在一起,使得他没有把话筒挂掉。
“你猜猜嘛,怎么连我的名字也听不出呢?”那声音甜涩涩的继续逗戏着祁总。
“真的猜不出,我晕了头,听不出来。你是哪一位呀?”祁总有点儿不耐烦了,要不是在他的想象中电话的那边是个很美的女人时,在对方磨叽了三分钟之久,他再怎么耐烦也会把电话挂了。
那边似乎也感觉到了这边的不耐烦,“好吧,既然祁总忘记了,那就算了吧。拜拜,吧唧。”那边在挂电话时没忘记给了个飞吻。
其总听着电话被挂了的声音,他这回酥了,被这夸张的飞吻。其实呢,祁总要是在其他时候,他早就会屁颠屁颠地追过去的,可今天他没有这个打算,因为,今晚他还要准备见见曾总死鬼的遗孀,现在称作王总的王太。王太是她过去的名称,这企业有今天,有她的功劳,要不是一家人不好两个“总”,她肯定也属于“总”之列的一员。
见王太,祁总心中多少有些紧张,虽不说恐惧吧,但这老太,公司里的“总”们没有几个没领教过她的虎威的。今天,齐总知道,这只母老虎肯定又会来个“河东吼”,不过,有思想准备的他心里还算平静,虽说心率每分钟增加了20几次,但不一定就是因为怕王太的原因。
王太自从丈夫死后,她是化悲痛为力量,继承先夫的遗志,下决心把企业发展光大。所以,王太把丈夫送上来山后,她就代行董事长的权力开始了承先启后继往开来了。不过,既然是股份制企业,那总得有个规矩,谁是董事长,不是谁说自己是他就是了,就算是走过场,那也得经过股东会讨论吧。
当然,曾家的股份过了半,董事长职位肯定得由他们来当,除非他们放弃。可是,曾家不只有王太,除王太以外,能代表曾家的还有曾总的儿子媳妇,当然孙子还小算不得一个竞争对手。所以,王太虽然行使了董事长的权力,但至少法律程序上她还不是。
最近这周就要开股东会了,今晚,王太就是来跟祁总定夺此事的。
跟祁总聊这事,王太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她前面已经三四次找祁总,可是,这祁总总不巧,不是没空就是在外出差,今晚,算是王太与祁总约定好的正式时间。
九点了,该来了。祁总在镜子旁看了看自己的形象,觉得还满意,他又理了理鬓角,扯了扯领带,算是仪表堂堂。正规场合总得有个派头,有个扮相,所以,平常不打领带的祁总,今晚特别打上了领带。
王太家离这里并不很远,从她家别墅到公司也就半个小时的路程。其总算了算,这王太现在应该已经上路,所以,他不免有些紧张了,自己似乎听见了心脏的“怦怦”声。
今晚随王太来的人是他的独生子曾游,他们都是曾总的第一顺序继承人。
此时,最令祁总紧张的是他眼前的这个电话。它随时可能响,他很期盼着电话响起来,但他又很担心它响。
此时,只有极少数人知道这电话响起将意味着什么,也只有极少人知道今晚会发生什么事。
“滴答,滴答”的石英钟不停地响着,祁总胸内的心脏“怦怦”地跳着。
“叮铃铃”电话按照预定的时间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