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俩也辛苦,只能半途而废。来,我们真真实实的玩一玩。”
那个工作的女人,今天看的东西是那么真切,那么细致,那么现场,自然早已经激情四射,按捺不住了。现在,隔壁完事了,她猴急得一翻身,就抱着黑熊把自己贴了上去。
黑熊说的也很实在,和汪际生演戏的那两个女子,做这事只能半途而止,确实也心痒难受,不过,这种场合她们经历得太多,为了生计,她们忍不得也只好忍着。她们可没有黑熊怀里女人的福份,因为,抱着黑熊女人是黑熊最近专情的女人,她可以和黑熊放开情怀,尽情的接受黑熊的爱抚。
黑熊,不是汪际生那种花架子,他比较理性,也讲究实效,做这种事,虚情假意他是能分得清的,所以,每个与黑熊快乐过的女人都知道,黑熊才是高手。
黑熊在真正快乐着。汪际生走了,他觉得脚下有些发飘,不过,他很高兴,又摆平了两个女子,这是他自负的理由。男人要有本事,汪际生认为,这就是他的本事。
在家里,汪际生和往常一样,一睡又是一个上午。娘老子心痛儿子,虽然是个不争气的儿子,到底也是自己身上的肉,哪有不心痛的?最近,她觉得儿子精神有些萎靡不振,她就想方设法想给他补补身子,今天又弄了最有营养的柴鱼汤,连叫了几次“际生,吃饭了。”
可是,房子里没有回答,看来儿子和儿媳还在睡觉,也不好总叫,谁知他们在里面干嘛?昨晚,儿子儿媳回得都很晚,说不定他们俩睡醒了,养足了精神,现在正行夫妇之礼也难说,所以,徐阿姨耐心地等着。
徐阿姨猜测的没错,汪际生和老婆真在试图和谐和谐,可是,汪际生怎么也扬威不起来,老婆罗慧娟帮他的忙,已经是努力了好一阵子,可是,她气馁了。
“你是不是在外面鬼混了?三十岁正是黄金年龄,你怎么就这样了?”罗慧娟怀疑得很,说话的口气也没有往日的温柔。
“才醒嘛,它还没醒呢。别急,别急,马上就行的。”汪际生说。
“你骗谁呀?过去,人还没醒,它就早醒了。你说,是不是你又在外面和女人混?”罗慧娟脸上有些怒色。
“没有啊,昨晚喝酒喝多了一些,它醉了吧。我说,你这牌每天打得这么晚,我不喝酒干嘛?一个人在家不寂寞吗?我是借酒消愁啊。”汪际生在努力找客观原因,他还得把责任推给别人,自己是绝对不会认输的,更不会承认自己鬼混的事,多少还是有些怕老婆。
“嗯,我们好像有十多天没有做这事了,我今后早点回来。”罗慧娟也知道自己理亏,心软了,只好又帮着汪际生扬威起来。
这罗慧娟,平日一上牌桌,什么事就都忘记了,有时一打就是十几个小时,甚至连续三十、四十几个小时也干过,哪想到家里这人也要喂点食?虽然自己每天沉溺在这牌桌上,到底是不到三十岁的女人,这隔久了还是有需要的。今天睡了一觉好的,心里正痒痒的想做做这事,可老公萎顿成这样。要是在平常,她早放弃了,但这次隔的时间也太久了,她有些饥渴难捱的感觉,因此,她今个儿使出了浑身解数,终于使汪际生有了些反应。
可是这婆婆不知趣,偏偏在这紧要关头她在叫着吃饭,心想,吃吃吃,我这里正猴急这吃呢,谁吃你的山中海味?所以,婆婆的叫声他们装着没听见。
徐婆子看着满桌子的菜又会冷了,忍不住又叫了几声。这罗慧娟这下差点气晕了,汪际生被他娘老子一叫,本来好容易威武起来的东西一下又委顿了,罗慧娟只能是眼瞪瞪看着萎顿下去的现实,长叹一声,这次的努力又白费功夫了。
“菜早凉了,你们也睡得太久了,今后啊,早点回来。你们呀,我不是说,每天这么晚才回家,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慧娟,你这上班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单位领导不是看你是书记的儿媳,早就会辞掉你的。再说,儿子也要多带一带,做女人的,儿子是命根子,不带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就会后悔一辈子。唉,我现在真难啊,老头子工作烦,一进门就没一句好话,我都成了他的佣人了,吆三吼四的;孙儿呢,又总是哭闹;你们俩,晚上连个魂也不见,我不难吗?”徐婆子絮絮叨叨的数落着自己的难处。
罗慧娟心里正不舒服,床上的失落还没缓过怒气来,现在又被婆婆数落,心里的气更大了,但又不好说什么,只好忍着不吭声,可这脸色很不高兴。
徐阿姨也许真是更年期了,没看儿媳的脸色,她又接着开腔了,继续说:“慧娟啊,我不是说你的不是,你总这么打牌打下去,会越陷越深,只怕会有收不得场的时候。上次给了你几十万还债,后来又给你几十万,家里早没钱了。要是你再欠,今后拿什么还?你该想一想。你也是好人家的女孩,怎么现在变成这样呢?”
“是我不好!我砸,我不是好人。可我守妇道!你看看你的宝贝儿子,比我也好不到哪里去。”慧娟气恼着把饭碗一丢,不吃了。
徐阿姨忍了忍,心里很委屈难受,说:“好好,我不说了,你是好媳妇,是我啰嗦,是我不好。际生,你也真该想一想了,三十而立,你怎么立的?你也该想点正事了。我说,你还是找个单位上班吧,只要努力工作,虽不指望有老头子那样的出息,弄个不大不小的官儿还是有希望的。现在,整天不干正事,今后吃什么?你别以为老头子能够当一世的市委书记,他的年纪也不小了,再说,你们也别以为当市委书记就有钱,这回一打黑,端午节来送礼的都没有了,今后的日子难呢。你爸说,你这宝马车只怕是祸……”
话没说完,“砰”的一声,只听得饭碗响。原来,汪际生又发宝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