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黄涛说:“好吧,我们就等着。不过,今天我们两一起来的目的还有一个,我们想给你提个意见。好吗?”
宋刚说:“我知道你们想什么意见,你们是希望我别变成两只眼的怪物,对不对?好吧,你们说你们的,看看还有什么意见。”
黄涛说:“那些貌似恭维的话我就不说了,直截了当地说吧,你说对了,我们希望你别做两只眼的怪物。现在,我真担心你成为孤家寡人,很多区县干部为什么想和汪少华亲近?难道他们是佩服汪少华?难道就是因为他是书记?在他们心目中,其实呢,更敬重您,可是,你不好亲近,他们都怕你。你原先也讲过,你当初不也有过送苹果送不出去的苦恼吗?心里的滋味不好受吧?将心比心,难道你就不想想别人的感受吗?”
宋刚愣住了,这话很重,这是黄涛几年来第一次说这么重的话。
黄涛说的这些话,宋刚不是不知道这道理,在这点上确实做得不好,既然有的事、有的现象改变不了,保持半分清醒半分醉,难道不是更好吗?他想了想,哈哈一笑,“你们的意思我明白了,今后我一定按你们的意思办,半分清醒半分醉也许会更有利于工作,好,有道理。那就这样吧,今晚,你把那些想巴结我的人弄一桌,我来喝个半醉。”
黄涛和曹翰墨相视一笑,又转过头看着宋刚,三人大笑起来。
晚上,宋刚请客,来的人都是各县的县长,县委书记就明天再请了,各区嘛,因为在市里面,所以,他们轮在最后。
东家是梅县的朱齐,他坐在主陪的位子上,宋刚坐了主位。酒过三巡,宋刚说:“今天,我借花献佛,我请客,朱齐县长埋单。我们约法三章,不谈公事、不议论谁是谁非、不准假正经。你们说,行不行?”
接着就是一片的附和声,都说:“好,好,都不谈公事,不议论人,更不能假装正经。”
宋刚说:“那我们说什么好呢?喝闷酒也不行啊。噢,你们别老是把我当成老八股哟,人间烟火还是吃的,你们喜欢的事我同样喜欢。嗨,朱县长,你喜欢什么?有什么爱好呀?”
朱县长一时怔住了,不知怎么回答,他平常就话语不多,宋刚这么突然一问,他尴尬地呵呵笑着,半天才说:“我喜欢什么?……我也说不清。”
“工作狂,我们真还不知道朱县长喜爱什么呢。”众人笑着说。
“来,罚一杯酒,违反了约法三章,说了不准假正经嘛,你又假正经了。你难道没有喜欢过女人?”宋刚笑着说。
朱县长迷茫了,心想,我实在是没听说有这方面的风言风语呀,是谁又在宋刚面前讲了我的坏话?
其实,不光是朱县长,其他人也在琢磨,宋刚这话是不是有所指?因为,虽然宋刚说约法三章,但大家仍然是诚惶诚恐的,说话格外小心,很担心被宋刚抓到什么把柄,或者给他留下不好的印象。
朱县长迷茫了片刻说:“市长,我可真的没有什么不检点的地方。是不是有人故意陷害我,说了我什么?我可以用我的人格担保,我真的没有这方面的事。”
几个县长也帮着朱县长说:“市长,朱县长是老实人,工作上踏踏实实的,我们真的也没听到他有什么流言蜚语。市长,我们可以作证,朱县长真的是个好干部。”
宋刚哈哈大笑起来,看着尴尬的朱县长说:“你老实说,你内心是不是看见美女也喜欢多看一眼?”
朱县长更加尴尬了,心想,这话问得可蹊跷了,怎么问我这句话呢?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难道宋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我还有什么别的不是被他知道了?想了想,自己也实在是处处小心了,谁在背后陷害我呢?
宋刚看着尴尬的朱县长。其他人看着朱县长,又看看宋刚,心想,今天原来是鸿门宴呀,看来,这次真是准备整人了,就连最老实的朱县长也被宋刚逮着了把柄,其他的人更加是惶恐不安。
这也难怪,平日里宋刚就是众人敬畏的角色,现在他突然这么*问朱县长,怎么不会感到紧张呢?紧张的气氛很快笼罩在这饭局上,每个人都诚惶诚恐的,不再做声,更不再为朱县长讲好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