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一点好。我找你们二位来,就是有几件事要和你们商量,一是招待上,虽然都是各区县的主要负责人和市里的副厅级以上的领导,但我想,这次不是来吃喝的,是来整顿风气的,所以,招待规格尽量降低一些,中午不能用酒,所有与会人员都必须一起用餐,当然,晚上就随意一点。二是安全保卫工作一定要做好,靖江宾馆下周就不接待其他顾客了。三是,我要与梅县的各层次人员有些交流,你们得给我提供方便,当然不是针对你们两位的罗,我只是想知道一些基层干部和群众的心声,到时讲课的时候有些素材。四是这里的组织工作,我带来的人里,以黄涛为主,细节问题你们都去问黄涛。我嘛,你们就给我点时间,我想安静下来准备准备,有时我的手机也会关掉,你们这事就不要找我了。”
胡国圣、朱齐似乎有些为难,他们主要是对招待问题上觉得左右为难,领导说尽量节约,降低标准,但当领导的都会这么要求,嘴里是这样说,心里到时候又有意见这么办呢?记得几年前,上面要求招待客人时只能四菜一汤,可最后,这四菜一汤变出的花样比整整一大桌菜还贵得多。现在不提了,但最近几年,招待上面是越来越讲究,越来越讲排场,上次梅县接待汪少华就吃亏了,使得汪少华很不高兴。
宋刚看出了他们的顾虑,说:“你们放心,我宋刚不会说一套做一套的人,这次,汪少华书记基本上不会在这里,这样吧,你们有疑虑的话,这一周的招待尽量马虎,下周各县区的人来了,你们尽地主之谊,好好招待一顿,然后你们看开会的内容再决定吧,到时你们就知道了,这次是来真的。”
回到房间,黄涛过来了,宋刚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没等黄涛开口,他就说:“黄涛,你肯定在想,我们怎么就弄出个这么个动作出来?你肯定还在想,这样有什么实效呢?不错,你猜对了,这事是有些莫名其妙的。告诉你吧,黄涛,这几天你的任务就是帮我应对梅县的官场,我没空。你肯定又会想,宋刚又搞什么名堂,神神秘秘的?黄涛,我为什么带你来?就是因为我们是老搭档,有些事不需要问,每次配合都十分的默契。所以,你这次也和过去一样,我们默契吧。不过,过几天,我会给你一副很重的担子,到时你有得忙的。”
黄涛呵呵一笑,心想,醉翁之意不在酒,原来还有一个秘密的大事要发生,他笑着说:“果然如此,我猜测的没错。好吧,我心里有了底就行了。”
宋刚带来的人马。现在正儿八经地为会议的准备工作与梅县的相关领导勾通起来了,卫生局长安排食品安全的有关事宜,公安部门安排交通与保卫工作,只是安监部门没事干,但大家都认为他们先来的目的还是为了安全。
第一次的招待规格还是比较高。县里四大家的领导都到齐了,有宋刚的到来,他们不敢马虎,因为,宋刚的威望谁也不会因为他的年龄而看轻他,这几年,宋刚可以说是临江市家喻户晓的人物,因此,打内心来讲,宋刚比汪少华更令人敬畏。
不过,宋刚有些吃惊的是,杨莹竟然以宣传部副部长的身份替代部长来参加欢迎宴会,他想,自己两年前在这里的影响依然存在,不知是谁出的馊主意,拍马屁竟然拍到这份上来了,难怪汪少华上次视察,乐不思蜀的迟迟不归。
杨莹现在美得更加成熟,端庄秀丽,但又不失少妇的媚态。她不时偷偷地对宋刚瞟上几眼,眼神中透出一种渴求与热爱。宋刚装作没看见。轮到杨莹敬酒时,已经是非常靠后了,她走到宋刚的前面,端着酒杯说:“市长,我敬您一杯酒,一是代表我们部长,二是代表我自己,祝你在梅县过得开心。我一口喝干,您随意。”说完,仰起脖子一口喝了。宋刚在她仰起脖子时又一次看见了她雪白粉嫩的皮肤,心里有种异样感,他没有再想下去,也一口把酒杯中的酒喝干了。说“没想到杨莹现在当了宣传部副部长了哟,恭喜你啦。”
起先,大家都有些拘谨,现在氛围慢慢活跃起来了,也许是杨莹敬酒后激发了大家的兴致吧。胡国圣说:“市长,您是我们临江市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市长,应该也是最有能力的市长,我们上上下下对您都非常敬佩。我们梅县在您的领导下,一定努力把工作做好,绝对不拖全市的后腿……”
宋刚听他说不拖后腿,心想,我宋刚没被梅县搞死就不错了,还说什么不拖后腿?只是,这胡书记来梅县也才几个月,草尾乡的事也不能怪他,就说:“胡书记,您别这么夸奖我了,我这人有个习惯,在酒桌上不谈公事,更怕人说我怎么怎么年轻有为这类的话了。酒桌上,三件事,喝酒、吃菜、开玩笑。这样才轻松嘛,大家说是不是?”
接着又是一片的附和声,“对对,我们只喝酒、吃菜、开玩笑。”
渐渐,恭维声过后,就是玩笑话了。这笑话的话闸一打开,可就热闹了,一个接一个,这倒是蛮开眼界,各地的笑话都不一样,各有特色,有的加上当地的方言,更是有声有色的别有一番韵味。
朱齐话不多,看别人都热热闹闹地讲了不少笑话了,他说:“我也来说个,让几位领导开开心……”但他看见王可欣也在场,又有点不好意思,他本想说段黄段子,可有女领导在场,又有些难为情,于是改口说:“有一个读书人准备去赶考,他日夜发愁,那副怪模样弄得妻子莫名其妙。他妻子说:‘瞧你那窝囊样,难道男人写文章比女人生孩子还不好受吗?’读书人叹道:‘女人生孩子比起写文章来,总还是容易些呵!’女人又问:‘为什么?’读书人回答:‘女人肚子里有孩子,总是能生下来的,我腹中却是空空如也。你说谁难?’”
众人大笑,笑他的不是故事有味,而是笑他不敢在领导面前放肆,改口改得快。王可欣笑着说:“朱县长挺斯文的,我也来说个斯文的故事吧。有个姓朱的财主,又讲忌讳,又爱说话文绉绉。他对新来的小猪棺说:记住我家的规矩:我姓朱,不准你叫我时带‘朱’(猪)字,叫‘老爷’或‘自家老爷’就行了;平时说话要文雅一点,不准说粗言俚语。例如,吃饭要说‘用餐’,睡觉要说‘就寝’,生病要说‘患疾’,病好了要说‘康复’,人死了要说‘逝世’,但犯人被砍头就不能这样叫,而要说成‘处决’……第二天,一头猪得了猪瘟。小猪棺急忙来对财主说:禀老爷,有一个‘自家老爷’‘患疾’了,叫它‘用餐’不‘用餐’,叫它‘就寝’不‘就寝’,恐怕已经很难‘康复’了,不如把它‘处决’了吧!财主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小猪倌接着说:老爷要是不想‘处决’这个‘自家老爷’,让它自己‘逝世’也好!”
朱县长明知王可欣是那自己开玩笑,他“哈哈”地干笑这,说:“王市长是说我吧?我这朱姓呀,总是被人取笑,没法子。谁叫我的祖宗姓朱呢?”
王可欣说:“我可不是说你朱县长哟,姓朱的怎么不好?还是明朝皇帝的后裔呢。当年中华帝国还是你朱家呢。我虽然姓王,可历史上就没姓王的当过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