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把这地方叫做宋刚城,有这事吗?”
汪少华忙说,“有,有这回事。”
张文静笑着对周围的随同和陪同领导们说:“讲个故事吧,美国人卖了件很昂贵的机器,有天机器坏了,很都有名的工程师查了很久也没查出问题来,后来,他们从德国请来一位工程师,他用很短的时间查看了机械,最后,他在机器上划了一条线,说,问题就在这里。美国人拆开一看,果真是这个部位出了毛病,机械很快就修好了。美国人问,这酬劳该给多少?那位工程师说,一百万美金吧。美国人说,怎么要这么昂贵的价钱呢?你不就是划了条线吗?那位工程师说,画条线,一美金足够了,但知道这线画在哪里却值九十九万美金。听说,宋刚你也就是一句话,造就了这个新城,功劳不小啊。”
宋刚说:“没怎么夸张,书记,主意大家一起出的,我只是第一个说的而已。”
张文静哈哈地笑着,说:“就是第一个难呢。我们呀,事后诸葛亮多的是,所以,我们有的领导干部自以为了不起,别人提出个好建议,自己一想,这意见我也会提呀,这主意我也会想呀。所以,官场上,你不服我我不服你的现象多得是,都认为自己最行。这种事后诸葛亮只怕你们中也有。”
说完,张文静又说:“我们看看临江三桥工地去,那是临江所有工程的重中之重,质量可要保证好哟。”
来到三桥建设工地,一部拖车,二十几个工人,冷冰冰的场面,和其他的建设工地产生了鲜明的对比。张文静脸色有些难看,站在桥头看了许久,回头问宋刚:“按进度,能按工期完成吗?”
宋刚说:“困难。现在,工程公司也有很多客观原因。”
“谁在负责这个工程?”张文静说,“难道招标时没有考虑这些问题吗?”
肖策良马上上前说:“书记,我是这里的指挥长。您批评的好,我负责督促他们加快进度,一定按期完工。只是,现在主要的困难是钢材和水泥涨价太快,资金一时周转不过来。”
张文静又说:“那个公司承建?质量与进度必须把好关。我是外行,不懂,我有个直觉,这公司的管理似乎是有些问题。我建议你们在这质量上再复查一下,百年大计的事可不是开玩笑罗。哪个公司在施工?”
汪少华笑着说,有些阿谀的神色,“省路桥五公司。”
张文静似乎有些吃惊,“五公司?实力不是很强吧?认真检查质量。”说完,脸色似乎有些怒意,没再说什么,上车回市区。
宋刚也觉得奇怪,今天,张文静为什么很不高兴呢?那天他难道不是有暗示吗?是我们理解错误?要是别的领导这么装模作样的,很容易理解为做秀,但张文静一贯的作风并不是这样,是不是我们自作多情,误解了张文静的意思?这事又不好问,问汪少华更问不得,他肯定也接到过张文静的电话。
管不了这么多,误解也好,做秀也好,修好大桥才是硬道理,得赶紧复核一遍质量,并督促他们加紧速度,资金问题,就是挪点其他的钱也一定要保证这一块。
回到宾馆,张文静把宋刚和汪少华叫了过去,他直截了当地说:“三桥的建设,凭我的经验,很可能出问题。他们的管理根本没到位,别说其他的,就是资金这一块,你们怎么会选上这个公司呢?”
汪少华看张文静不高兴,赶紧赔罪,说:“对不起,我们工作不细致,现在我们尽量想办法弥补。要他们保证质量,加快进度。”
张文静说:“宋刚,你是做过企业的,难道你没看出这里面存在的问题?谁负责招标的?”
宋刚心里想,要不是你打电话,我们怎么会考虑这个破公司呢?现在好,你兴师问罪了,想推卸责任?但宋刚不好点破,只是说:“五公司实力虽然不是最好的,但也还有一定的实力,只要我们把好关,不会有什么大问题。这样吧,少华书记,这事由我直接来抓吧。”
他没有回答招标的问题,因为,要不是汪少华授意,怎么可能会让五公司中标呢?肖策良只是执行者,别把他当作了替罪羊。
汪少华此时也在犯糊涂,张文静书记今天怎么啦?这秀也做得太大了吧?我们怎么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