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逃不出大哥的眼睛。时间嘛,只能等您大哥定了,由不得我做主。”
宋刚哈哈一笑,说:“余佑,大哥我,要是说谁是我最可怕的对手,这世界上只有一个人,就是你余佑。”
余佑的脸有些发红,笑了笑,说:“大哥过奖。其实,我都是按您的意思做的。留不留点后路给‘帝字号’?”
“你说呢?”宋刚凝视着余佑的眼睛。
余佑欲说又止,最后说:“还是按您的计划执行吧。张文静就要回来了。”
宋刚心里似乎猛然被锤重重地一击,头晕晕的,“真……真的是他?你知道了?我……我的整个计划你都知道了?你知道就是他?他是小玉的爸爸?”
余佑有些惶恐,说:“是,我猜测到的。”
“猜测?”宋刚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空气,又似乎看到了远在美国的张文静,又似乎看到了尼姑庵的凤姐,自言自语地说,很轻很轻,“真是他?……为什么是他?”突然,宋刚眼睛一亮,说:“余佑,按计划执行!不留活路,把‘帝字号’往死里整。”
余佑脸色很难看,哝哝地说:“你的前程,你的前程也不顾了?”
“做人,要讲诚信,”宋刚幽幽地说,“特别是在一个临终前的人面前所许下的诺言,更要讲诚信。小玉的身世我等会给你讲,知道此事的人只有我、小玉、刘萍,再就是你啦。而知道我计划的人就只有你一人。我们一起来吧,完成一个对临终前的人的承诺。”
“我猜到了一些,虽然我不知道全部,但我早猜到了。”余佑说着,脸色又有些凝重,继续说:“……可是,张文静是小玉的爸爸呀。”
宋刚眼中充满了怒火,“一个连自己亲骨肉也不要的男人,也称得上是父亲?余佑,我不但要在企业上击垮‘帝字号’,在他的仕途上,我也要击垮他!”
沉默了半天的余佑,慢慢抬起头,说:“宋哥,也许世事难料,他有他的苦衷吧?”
宋刚淡淡地笑了笑,“追求荣华富贵,人之常情。但他既然抛弃了凤姐,也就算了,但,他还要把他的亲生女儿偷偷地卖掉,让凤姐一辈子孤苦伶仃。小玉到现在还不能见天日,并且是二十年了,仍然念念不忘消除小玉的阴影,难道他还配得上做个起码的人?他的苦衷,嘿嘿,不就是为了自己安安稳稳做着他的大官吗?余佑,你还记得在美国的那一幕吗?小玉一现身,就立即被人盯上了,他竟然到如今还不放过小玉。余佑,你说,我能放过他吗?”
余佑无语了,他深深地陷入了怒火之中,最后,他说:“好吧,宋哥,我回去了,我知道怎么办了。”
宋刚没有停留,他当天就去了香港,在维多利亚宾馆的会客厅里见到了陈红。
“宋刚,你今天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我欠了你的债,一百年了还赖着不还?”陈红疑惑的看着宋刚,微笑地开玩笑,“什么事,这么火急火燎的赶来见我?”
宋刚说:“我这次来,是想了却一段心愿,很久很久了,一直压在我的心里,这事,常常使我心中隐隐作痛,希望你成全我。”
陈红心里一惊,心想,是不是他想……?不会,他不是这种人,那他还有什么心愿呢?她看着宋刚,说:“什么心愿?你说吧,只要我帮得上忙,义无反顾。”
宋刚神色仍然严肃,陈红很少看见他有这么严肃的时候,就是杀老树根那次,他也是很镇定、很坦然地走向那两个保镖。可今天,他似乎有些慌乱,有些惶恐。
宋刚凝视着陈红的眼睛,说:“陈红,这事只有你能帮我这忙,我欠你很多,感谢的话就不多说了。不过,你肯定会有些为难,甚至会反对我这么做,但是,希望你能理解我,理解一个做男人的心。”
陈红微笑的脸不再微笑了,她隐隐约约感到,宋刚在做一件很大的事,他一直没有直入正题,肯定事关重大,她说:“宋刚,你直说吧,不管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我有过不支持你的时候吗?再说,我曾经说过,风浪再大,我这里是你永远的港湾。”
宋刚说:“我要击垮一个很重要的人物,张文静。”
“啊?……”陈红惊呆了,“为什么?”